而這時，那個坐在凳子上的婦人站起身來，她瞥了瘦小老頭一眼，開口：“糟老頭，你這裏有客人，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做生意。下次我再來找你算賬”
說著她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店鋪。
“嘿，你這婆娘還沒完沒了了是吧？等著你下次來我把你打得開花！”瘦小老頭嚷嚷道。
我們看著這一幕，眼中都有些怪異，這個女人是真的對老頭不友好嗎？但是從行為來看卻不是這樣的。
“這樣吧，除了這件壽衣，我再給你們推薦一下。那種三層的小別墅，你們看可不可以，你們爺爺輩的人呐，年輕的時候吃了很多苦。老了因為身體也享受不到多少。他們死後呢，就得讓他們過的好一些。”
“你在看這個，可是現在麵值最大的美元冥幣。你說說讓你老頭子帶到下麵去，在別人麵前秀一下，得多有麵子。”
“你再看…”
不得不說，這瘦小老頭的嘴皮子功夫還是挺厲害的，一直在跟我介紹個不停，如行雲流水般絲毫沒有停頓。
但是見我沒有反應，他才停了下來了下來，用疑惑的眼睛看著我。
“小夥子，不能光是我在這講啊。你也發兩句話，這可是你爺爺一生最後的送別儀式呢。”
我轉頭，掃了掃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之後我才開口問道：“請問您是風老嗎？”
瘦小老頭一愣，而後點了點頭：“是啊，他們都叫我瘋老，我覺得自己比較像那個武俠裏麵的風清揚。所以就給自己取了個這麼名字。”
我們相視一眼，都有些無語。
我思索片刻，便沉吟道：“那您知道薩滿霆宗嗎？”
再說問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眼睛看似在望著四周，但是眼角餘光卻牢牢地鎖定了瘦小老頭的臉。
然後聽到這句話，他隻是眉頭皺了皺，就搖頭。“啥薩滿不薩滿，霆宗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我倒是聽說過西藏那邊有個薩滿教。”
我點點頭，然後在張子萱的耳邊說了什麼。她會意，就跑過去把門關上了。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瘦小老頭見狀往後退了兩步。
“我們不想幹什麼，隻是想給您看樣東西而已。”說著我從袖子裏拿出了被刀包裹著的鳳舞九天。
隨手一抽，森寒的刀光便溢了出來。
他的眼睛一亮，自語道：“好刀！”
“您認得這把刀嗎？”我問道。
“不認得。”他搖頭。
“我說你們到底要不要買東西，不買的話，我可沒時間陪你們玩。還跑到這拿把刀給我看。”瘦小老頭嘟囔道。
我的心裏掠過許多猜測。不應該呀！我都把爺爺給我的東西亮出來了，他不應該不知道這個的。
如此說來，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他根本就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風老。
想到此處，我便開口說道：“那個壽衣還有那三疊紙錢都拿給我吧。”
畢竟都已經來到他這裏了，不買點東西回去可能會讓人覺得我們有點毛病。
瘦小老頭轉身幫我們打包好了東西，等我們付錢再走出門外，他的表情始終沒有什麼變化。
而當我們走出去之後，站在櫃台後麵的瘦小老頭的臉上掠過思索之色。
我們無功而返從原路往回走。
“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是裝出來的？”黃道士不禁問道。
張子涵答：“我看不像是裝出來的，這老頭似乎不知道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