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隻蟲子都陷入了風的包圍圈裏,這一下子湯古兩人的臉色變了,他們趕緊指揮著後方密密麻麻的蟲群,紛紛衝了上來。
但是雷霆老頭卻哈哈笑了兩聲,他往前踏出一步,便隻覺他的周身風雷彙聚。
“好!那也嚐嚐老夫的雷吧!”
他的腳掌狠狠的一跺地麵,隻見從四周有雷光暴起,晴空之中自然來雷,雷光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進入了風卷之中,那些蟲子被那幾道手臂粗的雷光劈過之後,便紛紛炸裂開來。
這一下子蟲群死亡慘重。
而有一道一個人粗的雷光從上往下劈。進了風卷之中,落在了那三道身影之上。
尖銳的慘嚎聲傳了出來,在風雪之中苦苦掙紮的那三道身影身子劇烈地震顫了起來。
與此同時,湯古和湯楚兩人的臉色都一白,然後從口中吐出了鮮血。
他們的臉色駭然,不禁問道:“你……你們到底是誰?”
發出了強大的風卷卻起來卻絲毫不費力的瘋老撇了撇嘴,說:“不要以為就你們兩個最厲害,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記住這一點,不然到其他地方,你們會吃虧的。”
說完風老一手提起一個人然,後沿著三樓的樓梯狂奔而上。雷霆老頭瞬間反應過來了,他提起呆若木雞的周正毅就往上追。
“哎,你這老家夥,說好讓我提一個的。”
我們幾個人都被震撼到了。呆滯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然後我回頭深深地看他們兩兄弟一眼,便往三樓奔去。
他們兩人想再追上來,但是已經沒有力氣了。那道雷光劈在了他們的本命蟲子身上,讓他們的本體也遭到了重創。
湯古和湯楚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那抹後怕。
而他們兩人也被趕回來的劉偉綁了起來。
原來雷霆老頭他們是從三樓的窗戶悄無聲息地進來的,這一次出了房頂,他們兩人提著周正毅他們,直直的從房頂上跳了下去,看得我們眼皮一跳的。
我們可沒這兩個老頭的本事,隻好拿出繩索,乖乖的從房子的另一半邊滑了下去。
在奔跑的途中,他們三人就都被打暈了。我們跑出來之後把他們丟進了越野車裏。
隻要抓住了他們,就不怕審不出來。
我們開著車回到了劉偉那裏,而我要劉偉為我特地準備了一間密室。
這兩個老頭一致達成協商,說我要請他們吃飯,我就隻好帶著他們幾人到路邊的燒烤攤上吃了一頓。
兩個老頭子幹杯幹得不亦樂乎。在那裏瞎逼逼了一大堆。
終於把這兩尊大神送走了,但是我的心卻遲遲沉靜不下來。
既然如此,那就趁著深夜審訊他們吧,等我來到這間密室的時候,張子涵和黃道士他們都在這裏簡陋空曠的房間,熾烈耀眼的燈光,牆上的白漆像是一麵光滑的鏡子,映照著綁在十字架上的五個人。
他們滿眼血絲,臉色憔悴,身上有不少殘破的口子。口子周圍的衣服血跡斑斑,雖然已經幹涸,卻讓人能夠想到當時的慘狀。
是的,在我進來之前,張子萱已經逼供過一次了,用鞭子打得他們渾身是傷,卻什麼都沒問出來。
我推門進來的時候,他們的眼睛一下子就睜開了。
“幸好沒死。”我笑著說道。
“你說不讓他們死,他們自然就死不了。”黃道士笑嗬嗬的說道。“怕他們死了,我還很好心的用雲南白藥幫他們止了血。就是忘記喂水喂飯——誰有這功夫搭理他們啊?”
我奇怪地看了黃道士一眼,這家夥怎麼看上去就那麼腹黑呢。
他連忙正色道:“哎哎,這可不是我打的,我這麼純情善良的人,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但他立馬就住嘴了,因為有一道銳利的目光投到了他神槍,他趕緊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遞給我,說道:“我想你一定需要這個。”
“好。”我笑著接過。然後他就跑了。
我關上了小屋的房間門,獨自一個人走了進來。
“怎麼樣,還認識我嗎?”我笑著問道。
這次我是以真麵目示人的,也是為了給他們一個驚喜。
幾人都不說話,隻是眼神怨毒的盯著我。
“你們恨我?”我笑著問道。“沒理由啊。我才是受害者吧,你們派人把我打成重傷,讓我差點兒死在河裏——現在受了一點兒委屈,你們就不樂意了?”
“那晚那個人,是你!”周正毅的臉色變了。
我笑著說:“對啊,是我,所以你們的話都被我聽到了。”
“你們……到底想怎樣?”湯古聲音含糊的說道。他的牙齒全被削掉,隻有一條舌、頭還可以使用。說起來話全身抽痛,而且聲音給人一種要跑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