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被關在裏麵的男人終於有了反應,他居然緩緩的站了起來。
他站起來,想一步步往前走,但是離到離柵欄還有兩米距離的時候,行動卻被限製住了。
他抬起頭來,眼睛裏麵露出凶光。
“報仇,就憑你們這幾個螻蟻也想向我族複仇?恐怕是有些異想天開了吧。”
這個男人還會說話,他那帶著不屑的聲音傳了出來。
怪人的情緒容易激動,他在外麵跺著腳大罵,就差沒把鐵柵欄打開,然後衝進去了。
而牢籠裏的俊美男人又陷入了沉默,我忽然間看到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惋惜。
“唉,要不是我族在和敵人爭奪彼岸花的時候收到了重創,哪裏還能得到你們來關我啊。”
聽到他的話,我的心裏麵卻已經起了狂風大浪,他剛剛說到了與對手爭奪彼岸花。
我往前踏出一步,然後問道:“你們和誰在爭奪彼岸花,彼岸花現在又落到了誰的手上?”
俊美男人一聽這話,頓時臉色有點呆滯。
“你也知道彼岸花?”他問。
我點點頭。
但是下一刻,他的嘴上依舊露出嘲諷的笑容。“你知道彼岸花又怎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頓時我就有種想把他大卸八塊的衝動,但是我仍然耐住性子說道:“隻要你告訴我,我就有辦法徹底解除你體內的陰毒。”
我期待著他的反應,果不其然,聽到我的話之後,他的眼睛裏驟然爆射出光芒。
“你知道我體內的陰毒,你有辦法解開它?”
我再次點頭。
他本來還想再開口問我,但是又不說話了。
我知道他對我有戒備之心,想了想之後,我就說:“那要不這樣吧,我先幫你把病治好,然後你再告訴我。”
他有些疑惑的看著我,似乎是不理解我為什麼會這麼做。
“我要彼岸花有些用處。”我說。
他搖了搖頭,說:“我勸你還是盡早打消這個念頭吧,彼岸花不是誰都可以染指的。想得到它,其中的艱難你無法想象。”
對於他的話我並不吃驚,鍾正揚長老早就給我打好了心理預防針,但是如果人到了隻有一條路可走的地步,那他便會義無反顧的走上這條路,即便這條路再艱難。
我看向流浪漢,問道:“我能夠進去嗎?”
流浪漢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你治好他的病,那他的實力會不會恢複?”
我笑著說:“他早些年受到的傷已經治不好了,我隻是治療這些年來他待在這個潮濕的地方所得的一種叫做陰毒的病,這種病有時會讓你的全身感到瘙癢難耐,但是又不能撓,一撓全身就灌膿流血,而且有時候它會讓你感覺很冷,反正就是折磨人。”
流浪漢點頭說好,便把閘門給打開,讓我進去了。
我進來之後,聞到裏麵有一股腐爛的味道,然後我走上前去察看這個吸血人身上的情況。
“你如果想要更舒服一點,就不要做什麼出格的舉動。我可以保證,如果我死了,這個病會在三個月之內讓你全身發爛。”
吸血人聞言,頓時一窒。
我之所以看出了他身上的陰毒,是因為我之前在霆宗秘籍裏見過對這種症狀的描述。
霆宗秘籍把這種毒列入了世間五十種奇毒之一。
其實這種毒聽上去嚇人,但是得病的幾率卻不大,因為它需要滿足好幾個條件,第一是身體虛弱的時候,第二是常年呆在陰冷潮濕的地方,第三是身體內有寒氣入體。
而且如果放在普通的環境下,可能隻是得一些風濕傷寒什麼的,轉化成陰毒的幾率很小。
可能是因為這個吸血人的體質比較特殊,所以就得了這種病。
看到他第一眼,我就看出了他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紅疹,就是陰毒已經接近晚期的症狀。
我在心裏又感歎又慶幸,幸好當初抱著霆宗秘籍鑽研了一段時間,不然連這點知識都不知道。
但其實霆宗秘籍上也沒有破解之法,有的隻是一個有效緩解的療法。
我現在隻是要蒙一下他,並不是要完全把他救出來,用這個法門就足夠了。
在我征得流浪漢他們的同意之後,我先用水把他的身上洗了一遍,然後封住了他身上的幾個穴道。
讓我感到驚奇的是,他雖然被稱作為吸血人,但是身體構造卻幾乎與人類一模一樣。
然後我便出去找藥草了,那上麵有幾味藥需要用到這裏麵。
他們也跟著我一起出來,中年女人在洞外與我們告別。因為她沒有找到她丈夫的屍體,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