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找誰?”何春建問道。
“同學-----你是同學吧?”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問道。
“我是學生家長。”何春建嘿嘿的笑著。
“哦。”中年男人這才理解。要是學生的話,這張臉也太老成了些。“這是302寢室?”
“是的。”何春建說道。
“哦。我們也是這個寢室的-----李嘉陵,進來吧。就是這兒。”中年男人招呼身後瀟灑的提著包的年輕男生說道。
“謝謝王秘書。”年輕男生笑了笑,跟在眼鏡男人的身後進屋。
眼鏡男人掃了一眼寢室,立即皺起了眉頭,說道:“怎麼沒有下鋪了?全是上鋪?”
“好像來的晚了點兒。”李嘉陵聳著肩膀說道。
“我再去找宿管中心的老師說說。”眼鏡男人說道。
“沒用的。”李嘉陵阻止。“這是大學。不是高中。去了也白去。剛才就有人跑到宿管中心想要重新安排寢室,不就被趕出去了?”
“那-------”做秘書的腦袋轉的就是快,眼鏡男人稍一停頓,就一臉笑意的走到我身邊,指著下鋪問道:“這是你的床鋪?”
“是的。”我點頭。
“你看,是這樣的。”眼鏡男人說道。“我們李嘉陵的身體不太好,總這麼爬上爬下的實在是太危險了。如果一不小心掉下來,腿都要摔壞了-----你能不能和他換一個位置?”
我掃了一眼李嘉陵,不得不稱讚一聲,這家夥長了一張帥氣的臉。跟那個因豔照事件牽連而名聲掃地的港台男星有幾分神似,同樣的發型,打著耳鑽,手裏提著一個上麵打滿叉叉的古典色包包------我在別墅裏看到白素也提的是這個牌子的包包,它的名字叫做‘LV’。
牛仔褲,褲子上也紮著一條LV的皮帶。那金光閃閃的皮帶頭很是俗氣,也很是騷包。
唯一的遺憾就是個頭矮了些,可能隻有一米七的身高吧。這讓我的心裏稍微平衡了些。
“不換。”我說道。
我說‘不換’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在眼鏡男人向他提出這個要求時,李嘉陵的嘴裏還在嚼著口香糖,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打量著我。
眼鏡男人的表情一沉,但是想到這不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還是努力的壓抑住了心中的怒氣。
“怎麼樣你才會換?”眼鏡男人問道。
“怎麼樣我都不換。”我說道。
“no。no。no。王秘書。”李嘉陵嚼著口香糖走了過來。笑嗬嗬的說道:“你這種談判方式挫爆了。也過時了。”
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個LV錢夾,抽出五百塊錢出來,把錢遞向我,說道:“把這個位置讓給我。這些錢就給你。”
五百塊買一個下鋪,出手倒是挺大方的。
我一臉漠然的看向他,並沒有伸手接錢的意思。
“嫌少?”李嘉陵笑著問道。“我也覺得有點兒少。”
於是,他又從錢包裏麵抽出幾張。
“這是一千塊錢。”李嘉陵說道。“這個位置給我,這些錢就給你。”
我仍然不接。
李嘉陵笑了笑,又從錢夾裏抽出一疊,說道:“兩千塊。買一個下鋪。在我看來,這個價錢相當的不錯了吧?再補點兒錢,就能夠買一台蘋果4s了。”
“三千。”我說道。
李嘉陵笑了。
很囂張,也很得意的笑。
他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不可以用錢收買的。
恰好,他不缺錢。
他用手指頭點著我,說道:“你好壞。也好貪心。”
但是,他還是數了三千塊錢遞給了我。
我接過錢,說道:“好吧。這個位置就是你的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李嘉陵一屁股坐在早就被我擦拭幹淨並且鋪上了報紙的床鋪上去。他想感受一下三千塊錢買來的床鋪以及----別人敬畏的眼神。
從別人的手裏搶回來的東西,他就格外的喜歡一些。
哢嚓-----床鋪突然間向下墜落,李嘉陵的整個身體向後仰倒,然後腦袋狠狠地磕在了床架上。
咚-----腦袋和厚實的鐵皮來了一個親密接觸,發出清脆的響聲。
李嘉陵得意洋洋的坐在了床木板上,但是下一刻,悲劇就發生了。
床板轟然一聲斷裂,李嘉陵的身子也隨即掉了下去,猝不及防之下,他的腦袋磕到了床沿。
中年男人愣在原地,等他反應過來,想要去扶起李嘉陵時。李嘉陵卻一把他甩開了,自己從斷裂的床板間站了起來。
“靠,你他、媽耍我啊!”李嘉陵一臉憤怒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