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啊!
可在夏連墨麵前,洛花月一向沒有秘密,她轉過身,背倚鐵柵欄,心裏糾結得要死。
不讓說也好,其實心裏不願意。夏連墨心頭越發的沉重,“那,隻得委屈月兒了。”
“月兒不委屈!”
“情形還不算最壞,差役搜查了你的閨閣,並未找到凶器。給大哥哥些時日,定會幫月兒洗清冤屈。”
“好!”洛花月點頭。
一聲長歎,夏連墨道:“時至今日,大哥哥終於懂了你的苦衷。你那父親,搜查這麼大的動靜,他也是穩坐書房。”
那父親,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洛花月苦笑。
紫蘇突然眼角一喜,“大表少爺,你說我們小姐家是不是抱養的?”
此話引得洛花月給紫蘇一個白眼,夏連墨被逗笑。
笑罷,他正臉色道:“紫蘇,千萬別胡說!”
“奴就不明白了,為什麼老爺對我們家小姐與洛花雨不一樣。這常言不是道嗎?手背手心都是肉……”
洛花月低斥,“紫蘇!”
紫蘇身子一縮,“奴不說了,奴不敢說了。打死奴也不說。”
—荷苑暮色四合,池畔,琴音飄忽,那撫琴人一頭墨絲披肩,冰緞籠身,池裏的荷花傾首相向。
寒風突然飛襲而來,抱拳,“稟王爺,京兆尹派差役便裝來報,洛大小姐因昨晚戌時四刻在雅室殺人被下了廷尉府大獄。”
琴音戛然而止,荷花朝向天,撫琴人一分的靜默,倏地起身,“調一隊雪狼衛隨本王入城。”
寒風一凜,“王爺,可想過京兆尹為何派差役來報?”
就算京兆尹劉少知曉自己曾前去洛府求親,可自己與他沒甚交情。
據所知,劉少與洛士武交情非淺,莫不是洛士武不好出麵救女,讓劉少來做這個人情?
離亦城收了幻琴,“不管如何,那獄中不是她呆的地方。”
“王爺可想過後果?”
往事如過眼雲煙,但那雲煙始終在心頭散不去。
“如今,對於本王來說,沒有什麼更惡劣的後果。”
—塵土飛揚,雪狼衛遠遠而來,守城軍趕緊開城門。
快至廷尉府,夏連墨陡然從斜出來攔住去路。
撒扇‘嘩’一聲展開,他麵含笑意,一身春風流淌,“王爺,你這是要殺去廷尉府?”
離亦城睥睨著夏連墨,“殺去又如何?”
“王爺想過沒有,殺入廷尉府的後果?”夏連墨踱著步子提醒。
離亦城微狹一下鳳眸,“對於本王來說,沒有什麼更惡劣的後果。”
如此的話,離亦城不滿意現今的地位……夏連墨一臉凝重,“下官想問,王爺,殺入廷尉府意欲何為?”
“你很清楚,她沒有殺人。”
夏連墨臉色越發地凝重,“王爺,可想過,昨晚的事若是被人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洛花月戌時四刻身在荷苑不歸,名節不保,自己也會背上德行敗壞之名,但有一個好結果,她也就非自己不能嫁。這樣想,離亦城不動聲色地道:“那又怎麼樣?”
夏連墨收了扇,用撒扇輕輕敲擊著掌心,“名節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比性命還重要!何況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