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幫我教訓了姐姐,你就是雨兒親親的親人,雨兒長大會好好孝敬你!”

……

“叔,這是皇上賞賜的丹參,雨兒聽說丹參能補身體,偷偷給你拿了些來。”

……

不管洛花雨多大,在肖寧的眼中,她永遠是那個十歲以前的小女孩兒。

肖寧咬咬牙,橫下心,做了一個重大決定。他要保她,雖然不是至親,甚至不沾親。

主仆一場,洛士武待他不錯,從某個角度來說是他愧對洛士武。

他朝洛士武鄭重叩個頭,“老爺,一切都是老奴一人做下,與其他人無關!”

膽小如鼠的宵小也有視死如歸的時候,情形急轉而下,已不受洛花月控製,洛花月隻得遺憾地任肖寧擔下一切。

肖寧被關起來,他幹的事已經傳遍皇都,雖沒嚴重到會被連累,洛士武也不敢隱瞞,稍稍休息,心情沉重把情況寫了著秦萬送到內吏府。

回吹風閣的路上,洛花月還沉浸於肖寧擔下所有的那一幕,紫蘇不覺,‘咕咕’笑過不停。

笑聲刺耳,洛花月掐斷思緒,瞥眼紫蘇,“你這丫頭,笑什麼?”

紫蘇湊近洛花月些,“小姐,今日太解氣了。”

洛花月啞然一笑。

紫蘇晃著腦袋又道:“說起來肖寧那老惡狗的惡報全憑了那文士,小姐都不知道,若不是當時老爺在,奴定要與那文士拜把子。”

洛花月忍不住笑一聲,“你這丫頭,腦袋裏裝的是什麼?”

紫蘇一本正經地道:“是腦子,不然,奴不會有這想法。”

“好吧,我腦袋裏裝的是豬草!”

“哎呀,那還是奴的腦袋裏裝的是豬草吧!”

—夜來風大,烏雲密布,星月不見。

洛府後院一隅,三間簡易牢房,中間那間。

肖寧茫茫然地坐在泥地裏,望著那扇高高的小小的通風口,如不出所料,他明日會被送到內吏府。

內吏府裏的人會施盡所有手段,讓自己把所犯的事交待清楚,給洛士武一個交代。

他眼前陡然浮現出那個心中的小女孩兒,幹澀的唇翕動,“雨兒,你放心,叔會扛下一切的……”

門在這時候響起開鎖的聲音,接著,‘吱呀’一聲被人從外推開。

肖寧望去,就見洛花雨挑一盞燈籠走進來。

洛花雨著了雪白的中衣褲,外著件黑披風,秀發散披,一眼就能令人聯想到她剛從榻上爬起來。

“雨兒,你怎來了?你別來此,被人發現可不得了。”

“叔……”洛花雨輕喚一聲,來到肖寧麵前,抽抽鼻腔,攤開掌心。

她的掌心躺著一個藍色的小瓷瓶兒。“叔,你身體不好,今日又挨了父親一腳,父親那一腳力大,想來心口極為疼痛。”

洛花雨一提醒,肖寧這才發現心口疼痛難忍。捂住心口,老淚縱橫,“雨兒,這會兒還想到叔,不枉叔今生疼你一場。”

別說是人,就是小貓小狗相處時間長了也會有感情,洛花雨哭一場,從中倒出一粒藥丸遞給肖寧,眸中閃爍著一道殺機,“叔,快服下吧!”

肖寧伸手接過藥丸,想也沒想服下。

洛花雨站起來,轉過身,閉上雙眼,“叔,你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