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古麗眼珠轉轉,“姐姐,肖氏可是府中被廢的那位二夫人?洛花雨的親生母親?”
洛花雨如此,皆怪母親肖冬雪,洛花月微微眯眼,“正是!”
青古麗自嘲一笑,“那肖冬雪為了女兒能有個大好前程,也是拚了。”
洛花雨一身所學是何人傳授?當務之急是前往肖冬第的府中,如此想,洛花月朝青古麗抱抱拳,“妹妹,就此別過,我得趕緊去趟肖冬第的府中。”
青古麗無奈點下頭,“好吧,我還在做功課中,就不陪姐姐了。”
洛府靈堂正值午飯之時,來祭拜的人皆在偏廳用餐,府中陡然增添了許多的人,因而靈堂內連一個下人都沒有,洛花雨望著綠珠手中那個風幹的饅頭氣不打一處來。
洛花月才對自己放了狠話,午飯綠珠就真的隻拿來風幹的饅頭。
這是要逼死自己?
她瞧著那硬得猶如石頭一樣的饅頭越來越氣,越來越火大,搶過饅頭,手一揚,狠狠地擲到綠珠的臉上,厲聲斥道:“綠珠,你這個蠢貨,隻有饅頭,你就不會自己動手做嗎?”
半邊臉火辣辣地疼,可綠珠顧不得,她提裙子朝洛花雨跪了,小聲小氣地分辯道:“小姐,不是奴不做,奴會做餅,可是怪得緊,今兒廚房不讓閑人進出,他們說隻有這種饅頭了,奴也是沒有辦法。”
“鬼才相信,分明就是那秦荊落井下石。”
綠珠恍然大悟,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出,把頭垂得低低的。
洛花雨心煩意亂在靈堂內走了兩個來回,緩和了些臉色,來到綠珠麵前,扶綠珠起身,從腰間摸出一個些碎銀子遞給綠珠,“府中沒吃的,你出去買,買大魚大肉,這天氣寒冷,記得買些酒。”
綠珠接過銀子,如釋重負地轉身朝門跑去。
沒會兒回來,臉皺得厲害,縮著身子。
“小姐,府衛不讓出府,說是大管事說了,辦喪事期間,人員複雜,為防萬一,府中下人不得大管事允許,嚴禁外出。”
洛花雨一怔,恨得牙癢癢,“洛花月,你這是要把我逼上絕路。”
綠珠眼珠轉轉,“小姐,要不,一會兒奴吃飯的時候給你偷點。”
洛花雨驀然想起洛花月說的話,她氣得臉發綠,眼裏燃燒著兩團雄雄怒火,一副要殺了綠珠的樣子,“你怎不說你吐出來給我吃?”
綠珠嚇得往後連退兩步,結結舌舌地道:“那,那肯定不行,別說小姐不會吃,讓奴吐,奴也是吐不出來,奴,奴也沒吃飽。”
冷靜冷靜,這就是個無腦的蠢貨,洛花雨竭力地控製著高漲的怒火,可仍是氣得渾身顫抖。
“小姐,靈堂裏怪冷的,奴給你拿件夾衣去。”綠珠說完,轉身就跑。
“站住!”
洛花雨一聲輕斥,綠珠止住腳步,卻不敢轉過身。
如今身邊已是無人可用,思及此,洛花雨深吸一口氣,定定心緒,她走去拾起那個風幹的饅頭,來到綠珠的身邊,柔聲道:“適才都是我不好。這饅頭其實也可以吃,夾衣不慌去拿,你先去廚房一趟,拿個小碗、筷子,再用溫壺裝壺熱水一塊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