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來,洗手吃飯了!”
江遠在書房看著書,樓下傳來了寧父的聲音。
他看了眼書桌上穿著警察製服的寧煙嵐和寧正國的合影,忍住了將它拿走的心思,今天來可不是掃蕩寧煙嵐照片的,他還要再確定下她的身份。
“家主和夫人不必客氣,我呢就來吃個家常便飯,這麼隆重我還真有點不適應!”江遠看到一桌子菜哭笑道。
“那怎麼行,你可是我寧家這些年來最重要的客人,可不能怠慢了!”
寧正國從身後酒櫃裏取出一瓶檔次極高的酒,不帶絲毫猶豫就開了瓶,一邊給江遠滿上一邊笑道:“這一桌子菜可是你伯母親自下廚做的,要知道平常我讓她給我做點菜吃她都滿臉嫌棄,今天可是沾了你的福!”
“就知道你這老頭會在背後說我壞話,別人要是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我天天不給你做飯餓著你呢!”藍雅從容走出,她解下圍裙將其放在一邊然後坐在了另一邊位子上。
“哈哈,我這是誇張修辭,又不是存心挑你的刺!”寧正國連忙告饒。
從言行舉止來看,寧父也是一個怕老婆的主。
“伯父伯母,小侄今天冒昧叨擾,還望見諒!”江遠坐在這裏卻有點如坐針氈的感覺了,在外麵,寧正國和藍雅隻是外人,但坐到了一起,他總有種見丈人丈母娘的感覺。
“無妨,平常也是我們老兩口吃飯,多個人也熱鬧!”寧正國連忙擺手道。
聽到話題切入,江遠先是抿了口酒,而後裝作好奇問道:“其實小子確實不太懂,為什麼寧家要招門客,而不是培養自己家裏人呢?那樣既可靠又無後顧之憂。”
“唉,我們也想,但結果不盡人意,反倒是辜負了我們二老的期望,後麵索性斷了與那些親戚的聯係!”寧正國搖頭無奈道。
“冒昧問下,您二老膝下就沒有個子女嗎?”江遠說完頓了下,他怕寧正國會直接否認,又接道:“我剛才在書房看到了一個女孩與伯父的合影,她難道是寧家的什麼親戚?”
寧正國聽到這話後眼神逐漸變得無神,最後轉向落寞,話也不說,隻是悶頭一杯杯喝著酒。
江遠見狀也沒有辦法強迫,隻好舉杯開始敬寧正國。
終於,在喝到微醉時,寧正國終於有了鬆動跡象,他悠然長歎道:“那女孩,是我的女兒!”
“是嗎?我記得魁慕叫伯父也叫阿爸,這個女孩難道也是跟魁慕一樣?”江遠給寧正國夾了一筷子菜,兩人喝著喝著儼然有成為忘年交的傾向。
“不,她是我親生女兒!”
寧正國說起親生女兒時眼裏慢慢的溺愛,那是隻有至親之人才會出現的情緒,“說來也怪我們當父母的,從小就沒給她足夠的關愛,導致她對這個家沒有多少感情!不然,她不會在前幾年就回來與我們斷絕關係,並且之後杳無音信,想見她一麵隻能看著照片!”
江遠心中巨震,雖然寧正國沒有說出具體是哪一年,但他能肯定,後來與寧正國他們斷掉關係的絕對是伴生神,因為寧煙嵐已經在南城隕落了。
“怪不得我聽說二老還封了一棟房子,原來還有這原因!”江遠不經意間透露出這個信息來。
不料寧正國卻搖頭苦澀道:“那房子不是我們封的,是我那女兒回來後親自動的手,她不想讓別人包括我們動她的任何東西!”
“伯父,您女兒叫什麼名字啊?我總覺得看她好眼熟,好像我以前見過她!”江遠決定冒險一點以身套話。
“你真的見過她?”藍雅情緒激動起來,甚至連人都坐到了江遠旁邊。
“我也不確定,不過若是有更多信息的話,我或許能回憶起部分記憶來!”江遠為難地點點頭。
“我女兒叫寧煙嵐,大學是在華警總校畢業的,算下來的話,她今年已經二十七歲了。”藍雅連忙說出部分信息。
“好像有點印象!”
江遠若有所思,然後道:“那她最近一次回家是什麼時候?”
“天啟紀元建立後的一個月,從那以後,我們在沒有了她的訊息!”藍雅說著說著就落了淚。
“對了,她在跟我們斷絕關係時還給我們留了東西,但我們哪需要什麼寶物,我們隻想要女兒回家一起過著其樂融融的小生活就行!”
藍雅從懷裏就要拿出一物,就在她這個動作做出時,江遠憑空生出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