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略顯昏暗的房間,布置簡樸,卻又略顯大氣,房間之中夕陽的弱光透窗而入,照在房間熏香的鼎爐之上,縷縷香煙盡顯格調。
熏香,在天瀾大陸之中價格不低,頗有地位之人才會使用,有清心安神之效。
古色古香的床旁,一位身穿青衫的男子盤膝而坐,麵容清秀,眉宇之間散發著點點書香之氣,儒雅隨和,就像是一位飽讀詩書的書生,隻見他眉頭微皺,靜靜地凝視前方。
房間的床榻之上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正眉頭緊皺地躺在那,裏麵容有些消瘦,雙目緊閉,臉色有種病態般的蒼白,額頭之間布滿了汗珠,一副十分虛弱的樣子。
書生模樣的男子隨手一揮,一道道銀針散發著淡淡的光芒淩空漂浮,然後在其控製之下落入少年身體,深淺不一,位置也不同。
片刻之後,男子收回了銀針,往少年口中喂了一顆丹藥,少年蒼那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血色。
“咳咳!”一陣咳嗽聲過後,少年醒了過來,微微睜開眼睛,掃視了一圈四周。
“感覺如何?”看見其醒來,書生模樣的男子鬆了口氣,詢問道。
床上臉色煞白的少年,名為李諾,是鎮天帝國戰王李維之子,而床邊書生模樣的男子叫做薑炎,是李諾身邊的護衛。
“炎叔,又麻煩你了,還請你保密,今天我暈倒的事情,不要告訴父王和母後。”李諾有些虛弱地說道。
薑炎沒有說話,走上前仔細地再為李諾檢查了一遍。
仔細檢查了一番之後,薑炎幫李諾裹好了衣服,才緩緩說道:“不用保密了,世子的身體情況,王爺和王妃比你自己更加清楚,不然也不會派我時刻守在你身邊。”
“世子這一次昏迷,是身上的老毛病又犯了,而且這次更加嚴重,再過一年還沒有找到解決方法的話,估計就……”
薑炎未說完的話,李諾明白,倘若還未找到解決方法,估計就要很有可能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這個所謂的老毛病,李諾打小就有,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次,而且每一次發作之時,體內就像出現了一個黑洞,會瘋狂地吞噬李諾自身的精血。
人一身精血是有限,如此損耗,對人的傷害不言而喻。這種精血的大量流逝,導致李諾的身體遠弱於常人,虛弱不堪,甚至還損耗了其大量的生機。
簡單來說,就算頭發,掉個十幾年也光了,何況是消逝了十幾年的血氣。
因此王府經常為其尋來珍貴的靈萃淬煉身體,彌補氣血,才讓李諾活到了現在。
可是無論是服用什麼樣的靈萃,都隻能緩解這種氣血消逝的情況,不能根治。
戰王李維不知道請來了了多少高級丹師,以及武者大能,但是都對李諾的情況都束手無策。
看著薑炎臉色有些暗淡,李諾笑道:“沒事的炎叔,我習慣了,再說一年,我也知足了,不敢再奢求太多。”
薑炎看著李諾懂事知足的模樣,不由得更難受,“其實世子的情況,是有解決方法的,隻要成為武者,不斷晉級,強盛自己的氣血,肉身。當達到一定境界之後,氣血旺盛,肉身精悍,這種程度的消耗便不成問題。”
“武道之始:煉血境,主要就是打磨肉身凝練血氣,但凡世子可以修煉,都可以緩解自身的情況。”
李諾聽後自嘲一笑,說道:“這我也知道,尋常的人努力一些,都可以凝聚氣旋,邁入煉血境,成為一名武者。”
“我身為戰王府的世子,身邊修煉資源豐富,可是但凡有靈氣入體,都會在瞬間無故消逝,根本無法在體內留存,供自己去修煉。”
“明明成為武者便可以解決的簡單問題,偏偏落在一個無法成為武者的人身上,這不是一個笑話麼!”
薑炎微微歎息,說出了一句讓李諾驚訝的話,“世子,你可知道身上這個怪毛病的來曆?”
李諾有些意外,一直以為自己身上的老毛病是天生的,連忙詢問道:“炎叔,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有些事情,王爺已經授意我,在合適的時候告訴世子。”薑炎正了正身子,繼續說道:“世子你可知道,你是天生的至尊,是整個王府百年之中天賦最為傑出的人?”
“天生至尊?”
李諾自嘲苦笑,“就憑我這樣氣血衰敗,不能修煉的人?世上有這樣的窩囊至尊嘛?”
“鎮天帝國的四位王爵之中,隻有戰王這個稱號不是皇室冊封,卻又被整個帝國承認的特殊存在,由此足以看出王府的強大。”
“戰王府的世子,又豈會平庸?”
薑炎沉聲說道:“世子可知道鎮天帝國第一天驕,太子,齊無雙?”
“齊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