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森林裏,男人粗重的軍靴踩踏在地上,響起樹枝斷裂的聲音。
空氣中漫著腐爛的氣味,處處皆透著一股陰冷詭異。
閻朔突然停了下來,目光凶狠的掃向後方,除了烏鴉刺耳的叫聲,再無其他。
他濃眉蹙起,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才抬步走了進去。
不遠處,三人從一棵參天大樹後走了出來。
閻朔去了廢城區城內都是染病喪命的人。
哦,還有一群變成傀儡的屍體。
楚靳城盯著廢城區的方向看了一會,然後轉身離開,嗓音寡淡,走吧,回去了。
那麼快?不跟進去親眼確認一下?
君致遠問。
你熟,進去看看吧。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才是最安全的。
楚靳城慢條斯理的說著:很晚了,我得回去看我老婆按時睡覺了沒。
懷著孕的人,最大。
又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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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楚靳城回到院落時,已是深夜十二點。
他動作極輕地回了房間,見床上的女子已經熟睡,沒有吵醒她,而是拿了衣服離開去了隔壁牧塵的房間。
房間內,洛嶼赤裸著冷白精瘦的上半身,坐靠在床頭,口中正咬著一顆巧克力棒打著遊戲。
看見門口的人時,愣了下。
姐夫?
楚靳城應了聲,轉身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低沉的嗓音極其平淡,你姐睡著了,我來洗個澡。
洛嶼又愣了一秒。
隨後明白過來他是不想吵醒慕顏,然後乖巧地點著腦袋,好的。
但回應他的隻是浴室的關門聲。
正好,牧塵從樓下吃了個夜宵上來,見少年下床來,挑眉,小東西,做什麼去?
洛嶼停下,伸手指了下浴室的方向。
姐夫在裏麵洗澡。
牧塵點頭,轉身在衣櫃裏挑了件睡衣遞給他,穿著。
離開極惡之地前,楚總還會來。
不會擾了慕顏的休息。
洛嶼手中的遊戲還沒結束,他張開手,你幫我穿。
牧塵低頭睨著她,眸底的神色變得幽深起來,低笑著問道:玩遊戲比我還重要?
你。
洛嶼將手機隨意地扔到床上,然後仰著腦袋望著身前的男人,清澈剔透的眸子裏透著光芒,遊戲是無聊時拿來消遣的。
牧塵哥,你不同。
聞言,牧塵薄唇邊的弧度逐漸擴大,哪裏不同?
洛嶼伸手戳著自己的心髒位置,聲音幹淨又好聽,你是放在這裏好好愛的人。
一句話,深得他心。
牧塵伸手將少年攬入臂彎內,也沒給他穿睡衣了,聲音禁欲又優雅,小東西,既然你那麼閑,晚上給你找點別的事情做。
洛嶼的確不困。
他伸手解開男人身上的外套,一隻手繞過他的襯衫扣子,伸了進去,指腹觸及到男人精壯迷人的腰腹。
不說廢話,直接仰頭貼上男人的薄唇。
牧塵藍眸深了幾分。
見他沒有停下的打算,直接伸出手臂將少年拉入臂彎,牧塵微俯下身,薄唇擦過他那誘人又飽滿的唇。
炙熱的吻浪漫又綿長。
浴室的門突然打開。
楚靳城身上套著一件鬆垮的浴袍,發絲上還淌著水滴,姿態矜冷又慵懶隨意,似妖孽般奪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