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會氣勢囂張的衝出去。”許明澈坐靠在長椅上,淡淡的笑了聲。
閻朔不耐煩地冷哼了一聲,倒也沒有衝他發火,“那些人死在這,會給楚兄帶來麻煩。”
畢竟是國際組派來的人,就算身份不高,也不能隨便的殺了。
不然到時真會有罪名扣下來。
他是無所謂,但不能連累他們幾個。
許明澈:“你還是有點良心的。”
“得了,這東西老子可沒有,我手上染了那麼多血,從來就沒有同情過誰。”
在他眼裏,沒有什麼無辜的人和受害者,隻有死者。
不能參加戰鬥,閻朔心裏很煩躁,索性來到許明澈旁邊的長椅上坐下。
“許教授,來給我開個藥,老子需要冷靜下。”壓製體內的暴動血腥氣。
“沒有。”
“沒帶也行,老子明天去你醫學院裏拿。”
“我最近不在院裏。”許明澈轉眸盯著他,觀察了一會,“你以前在極惡之地吃過這種藥?”
“當然。”
聞聲,許明澈的眉頭輕輕地皺了下,“長期服用會有很大的副作用,那些醫師沒有跟你說?”
“那些人沒膽子瞞我。”閻朔絲毫不在意。
看來,他是知道的。
許明澈沉默了一會,忽然出聲說道,“等回去,你讓人幫你做個全身檢查吧,特別是精神方麵。”
閻朔血眸狠戾,“你想說我是神經病?”
“你情緒易怒容易暴躁,嗜血好戰,有時難以控製。”
許明澈身上的氣息飄渺淡然,緩聲說著:“這些,你自己難道沒有發現嗎?”
閻朔不以為然,“你錯了,我一直是這樣。”
從小就是踏著別人的屍體長大的。
許明澈靜了下來。
盯著男人那粗狂桀驁的眸子看了會,什麼也沒說,隨他了。
-
山莊門口。
“砰!”
泰源的身體被震飛出去,狼狽的砸落在地上,隱約聽見一些骨頭碎裂的聲音。
“就這點能耐,比起羅森還不如,你是哪來的自信跑到我這裏傲氣。”
男人冷漠的聲音如刀子般紮進泰源的心裏,拳頭緊緊的捏了起來,他狠狠咬牙。
“楚靳城,你不過是贏在帝都是你的地盤。”
所以,才能提前調集人馬對付我們。
“就算是其他地方,你照樣贏不了我。”
楚靳城居高臨下的俯眸,冷睨著他,“做人,該有點自知之明。”
沒那個能力,就不要覬覦不屬於你的東西。
“我夫人已經睡下了,帶著你的人趕緊走吧。”
但,話音剛落,餘光遠遠的就瞥見了前方漫步而來的女子,在月光的映襯下美得如神女一般。
楚靳城大步迎了上去,微蹙起眉頭,“有人吵醒你了?”
“不是。”是野豬。
慕顏也沒上去了,瞥了眼麵頰青紫的泰源,“都處理好了?”
“嗯,正準備回去找你。”
也好,一會就不用再叫醒喊你洗澡了。
慕顏聲音很淡,“他的眼神帶著狠,估計心裏不服氣以後還會來找你麻煩。”要不就是給你使絆子。
“沒事,看不慣我的人很多。”
這人是真不能殺,攔一下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