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

“醫生,他的情況怎麼樣?”

綰音看著醫生焦急地問道。

“許教授身體被病根折磨耗損的嚴重,又染了寒氣,再加上神經高度的緊張和勞累,導致了突然的暈倒。”

醫生目光很是凝重,有些欲言又止,“慕夫人,國內外暫時都沒有治療這種病的辦法,我門不清楚慕小姐之前是用了什麼法子幫他續命。

但從剛才全麵的檢查接過來看,許教授他很可能……”

“可能撐不過一個月。”

綰音的身體猛然顫了一下。

慕臨天目光深沉的點頭,讓寒馳送幾位醫生出去。

病房裏的氣氛安靜下來。

綰音溫柔的眸子一片通紅,等人都走後終是忍不住落下淚來,“這幾個孩子從來就沒有做過壞事,為什麼會這樣?”

即使早就知道了。

可當醫生說出許明澈時日不長時,心裏還是經受不住那種打擊。

為什麼老天要那麼折磨這幾個孩子?

慕臨天心裏也很不好過,他伸手將綰音擁進懷裏,寬厚的掌心撫摸著她的腦袋,輕聲安慰著:“音兒,情況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

“醫生剛才也說了,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你要相信這幾個孩子,他們什麼大風大浪都經曆過,沒有那麼輕易被擊垮倒下的。”

綰音酸澀心疼不已,含著淚默默點頭。

-

第二天,許明澈慢慢地轉醒了。

他沒有過多休息,醒來後第一時間穿上無菌服去了icu室查看慕顏的情況。

“昨晚上有什麼變化嗎?”

許明澈問著楚靳城。

“沒有。”

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開過口,楚靳城的聲音有些幹澀沙啞。

他始終握著慕顏的手,守了一夜都沒有看到床上的女子眼皮動一下。

仍然處於昏睡狀態。

“心率那些看著還算正常,今天再多觀察留意一下。”

許明澈眼神很凝重。

該做的他們都做了,現在隻能靠慕顏自己醒過來。

看著男人猩紅的眸子,許明澈有些不忍,“楚總,你守在旁邊跟小顏多說會話,或許對她有幫助。”

“好。”

氣氛再次陷入了沉寂。

許明澈陪著他在裏麵坐了一會,確定慕顏的身體暫時沒有什麼反常危險後,才離開。

看著站在門口拿著飯盒的落笙,許明澈對他搖搖頭,歎了口氣,“拿回去吧。”

那人眼裏現在隻剩下慕顏。

其他的任何事情,他都不關心了。

-

到了夜晚,icu裏突然響起了急促的鈴聲。

慕顏突然出現了暫時性的休克,人再次被推進了手術室。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們進進出出,個個臉色凝重。

楚靳城站在門口,心裏的那根弦緊繃到了極點,整個人猶如雕像般。但凡是有人靠近勸他去休息的,都被他冷聲吼了回去。㊣ωWW.メ伍2⓪メS.С○м҈

滿身寒煞戾氣。

好在,這次等待的時間並不長。

一個多小時後,手術室的門打開,慕顏戴著氧氣麵罩被醫生們推了出來。

許明澈看著眾人,說著:“她的體質特殊,有抗藥性,昨天注射的藥劑現在才慢慢地發揮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