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已經被張莽的行為驚掉了下巴,看著麵前人畜無害的小青年,竟然打心底裏生出恐懼。
光頭的情況他是知道的,從小便是力大如牛,人高馬大,十五六歲便去地下拳場打拳賽,接受過最為係統而且殘忍的擂台訓練,成為了一名頂尖的黑拳手。
那時候,光頭可是地下拳場當之無愧的拳王,後來被任我行招攬,成為了他的打手之一。
這樣一個厲害的人,在江湖中叱吒風雲,沒想到竟然在小陰溝裏麵翻了船,倒在了一個少年的麵前。
要知道,光頭可是任我行最引以為傲的手下啊,但他的殘忍卻不及麵前少年的萬分之一。
就單單是廢掉光頭的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不提,便是讓人覺得後背發涼不寒而栗。
任我行兩眼發呆,嘴中念叨著:“這家夥,簡直就是變態,竟然壓著光頭打,還把他給廢了,他難道比光頭還要可怕嗎?”
王虎的眼神中露出一絲難以置信的神情,看著地上的光頭已經沒了動靜,立即轉過身來,低聲道:“讓我去會會他。”
“嗯,小心點。”
任我行抬眼看著張莽,兩人熾熱的眼神在半空中相遇,扭成一團,但瞬間就被張莽睚眥必報的眼神擊潰。
太可怕了,那眼神是無比純粹的冰冷,好似要將他生吞活剝!
雖然隔著老遠對望,但眼神之中的火花四濺,隻是在一瞬間,就讓任我行全身上上下凝固!
“小子,讓我來會會你!”
當著張莽的麵前,王虎慢慢的走了過來,在他的手心裏麵捏著一把刀,十分的小巧玲瓏,細細一看,竟然是蝴蝶刀。
刀鋒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閃著一道銀光,他耍的虎虎生風,在他的指縫中來回遊走,如同自己的另一根手指一般靈活。
冰冷刺骨的刀鋒,在張莽麵前漸漸接近。
張莽很不喜歡這種華而不實的刀具,無論是殺人還是家常使用,十分不方便。
看著麵前王虎消瘦的身軀,再看一眼正在他手心環繞的小刀,俊逸的臉上不由出現一抹陰森,可怕的嚇人。
王虎腳下跨步來到張莽身前,沒有半句寒暄,便是心狠手辣的甩動蝴蝶刀,刀法細膩,快如閃電。
刀鋒在張莽麵前虛晃一招,刀身所散發而出的寒光,讓人虎軀一震,隨後刀鋒轉向,猛然朝著張莽的心髒而去。
張莽眼神冷然一起,那殺人不眨眼的寒光,比這刀鋒不知鋒利多少倍。
王虎一個箭步直衝張莽胸前,小刀在手心中宛如一道蓮花,在分散張莽注意力的同時,毫不猶豫的落下!
他,竟是要一擊致命!
張莽連身子都懶得動,手掌中兩隻修長白蔥細指,輕輕的捏住那雪白的刀刃。
在王虎的注視下竟然死死捏住,讓他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揮刀的速度隻有他心裏清楚,那猶如光影般閃動的刀鋒,可不是一般人能接的下來的!
可是麵前這個少年,竟然伸手輕輕一撚,竟然輕鬆接住,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王虎反應很快,手下用力一推,想要將張莽的手指一分為二。
但張莽也不是吃素的,另一隻手化為無形的陰影,隻是輕輕的在王虎的身前劃過,便是空手奪白刃,讓正在賣力揮舞小刀的王虎都察覺不到。
“別耍了,在我這裏呢。”
張莽微微抬手將小刀搖晃在王虎麵前,就連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小刀竟然不翼而飛了!
“你!”
王虎震驚的指著張莽,臉上滿是震驚神色。
話音還沒落下,隻見張莽手中寒光閃爍,這小刀竟然在王虎的身前轉來轉去,時不時刀鋒向著他的心髒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