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莽臉上升起的怒火,差點沒把整個風雨樓給點了。
他心中懸疑很久,都想不明白,到底是誰敢冒著女鬼老婆的威名,竟然敢潛入到風雨樓中,偷盜女鬼老婆的畫卷!
張莽氣憤的坐在椅子上,臉色凝然。
等一會二狗子回來,一定要問個清楚,查個水落石出!
不一會,一身是血的二狗子推門進來,打量著暗生悶氣的張莽,低聲打趣道:“哎呦,怎麼突然著火了,可得當心點,別把屋子給點了。”
張莽斜眼瞪著他,說道:“我老婆丟了。”
二狗子哈哈大笑:“你被逗我了,誰敢偷你老婆啊,誰沒事想見鬼玩啊。”
“沒開玩笑,”張莽臉上神情嚴肅:“真丟了。”
“啥,真丟了?”二狗子一臉震驚的看著張莽,一邊用紙巾擦著手臂上的鮮血,俊逸的臉上,還濺有幾滴鮮血。
他胡亂的擦了一把,連忙上樓查看,頓時哎呦一聲,噔噔噔的跑下樓。
“臥槽,真丟了!”
兩人四目相對,神情嚴峻,這到底是他麼怎麼回事啊?
兩人大眼瞪小眼瞅著半天,愣是沒想出個所以然。
叮鈴鈴!
張莽腰間的電話突然響起,他隨手打開一看,是任我行打來的電話。
“喂,我是張莽。”
電話那頭連哭帶喘的哭訴道:“張爺爺,您快來我家一趟吧,不然我就要駕鶴西去了。”
“咋回事?你慢慢說!”
任我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嚎著:“之前你不是讓我挑選一副古董字畫嘛,您還記得不?”
“記得。”
“哎呦媽呀,我在屋子裏麵轉了一圈,突然看到牆壁上掛著一副少女圖很合我胃口,我當時眼睛就直了,你說讓我隨便挑的,我就順手把她拿上了。”任我行哭的那叫一個痛徹心扉,喉嚨都有些沙啞了。
“啥?你把那幅畫給拿走了?”張莽激動的問道。
“嗚嗚嗚,您趕緊來吧,不然我就...”任我行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從手機那邊傳來一聲咒罵。
“你,給我去洗個蘋果,快去!”那聲音悅耳動聽,像是黃鸝立在枝頭,喜鵲啼鳴。
張莽一聽這熟悉的聲音,頓時大驚失色,這不就是他被人偷走的女鬼老婆嗎?
隨著這一聲訓斥,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忙音。
“二狗子,走,跟我出去一趟。”
張莽拍著他的肩膀,卻見他一反常態,自顧的搖著頭。
“我不去,剛約了幾個大學妹子酒吧蹦迪,你自己去吧。”二狗子眉飛色舞,小小的眼睛露出一抹猥瑣的笑容。
“行。”
張莽淡淡說了一聲,便連忙出了門,一腳踩在摩托車上揚長而去!
聽見門外傳來哈雷的轟鳴聲,二狗子心中直喊臥槽,趕忙衝了出來,卻隻看見張莽揚長而去的車尾燈,無奈狂怒:“喂,你又偷我摩托車!”
張莽一路橫衝直闖,半個小時之後,張莽出現在了天海市最大的建築麵前停下了車,正是任我行的住處紫金京閣。
這宏偉氣派的大樓,高聳入雲,張莽站在它的麵前,猶如一隻渺小可憐的螞蟻。
他樸素的衣裳,跟這裏麵來來往往紅光滿麵的富貴人家,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他們是西裝革履,領帶手表,一臉斯文,張莽則是一身樸實無華的白衣布袍,略顯單純。
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們側眼看著張莽這個異類!
廉價的衣服,廉價的坐騎,讓不少人冷笑著唏噓著,對著他指指點點。
張莽卻淡定自若,自處之下,好似那藍天之上悠閑的雲朵,是那樣的爛漫可愛。
他望著高樓大廈,深深吸了一口氣,直衝衝朝著大門走去。
紫金京閣猶如一所金碧輝煌的宮殿,就連他的大門都顯得那般昂貴奢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