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停地在她的耳邊說話,試圖讓她開口應一句,哪怕是先說出家在哪裏,讓他們好生送回去啊。
陸夭夭的大腦還沒有完全恢複意識,渾渾沌沌的,可她完全知道自己最先應該幹什麼。
她要的,是一個能讓她活下去並且依附的靠山!
陸夭夭眼睛開始打量著逼仄的艙內。
斜對麵,一台老舊的小電視上正在播放夜間劇場,下麵滾動一排小字。
“霍家征集R血型的人,要求性別為女,無不良嗜好……”
收回視線,她再看看床邊,有幾張宣傳單,被大家用來打發時間看。
“重金求子……”
“重金找人,血型R……霍家……”
“男科醫院哪家強……”
有些滑稽可笑,在這種環境下,霍家找人的方式卻被淪為和“重金求子”放在了一起,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
等等!
陸夭夭混沌的腦子裏麵,突然間閃過了一道光。
她所知道的姓霍的,征集R血型的,隻有一個——霍景淵!
如果……
那麼她就有救了!
想到這,陸夭夭緊張的開口,“我……”
發出的卻是難以抑製的沙啞聲,連她自己都驚了!
她顫抖著摸向脖子咽喉處,還沒來得及去沉浸失去嗓子的椎心泣血,一旁的男人就驚喜了起來。
“我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原來會說話,你說你要說什麼?”他湊近了。
陸夭夭本能往後挪,手腳一用力,渾身就猶如分裂一樣痛苦。
她緊咬後槽牙,啞著聲音說:“我,我是……霍景淵,霍,霍景淵的未婚妻。”
“誰!”
男人像是被人喝了當頭一棒,噌地一下跳的八尺高。
白的發冷的醫院大樓,周圍靜的隻剩風吹草動的聲音。
走廊裏,烏泱泱、齊排排地站著一行保鏢。
而他們守著的這間病房,隔著門似乎也抵擋不住他們boss的濃濃殺氣。
霍景淵一身冷氣站在病床旁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
“是你謊稱……你是我霍景淵的未婚妻的?”
這話問出來,連他都覺得可笑至極。
想要攀附他霍景淵的女人不少,但敢在外直接造謠稱自己是他未婚妻的,還沒見過。
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還是一個遍體鱗傷,不知好歹的。
陸夭夭的四肢已經漸漸喪失活動能力,她自己感知的非常清楚。
所以現在,她能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就是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