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餘光立馬捕捉到齊初陽驚愕的瞪大眼睛的模樣,簡直是太可愛了。
縱使齊初陽武藝再高強膽子再大,在這三更半夜中被一個看不清模樣,聲音陰森可怖的女人問了如此的問題,也難免心底一慫。
僵立在原地,一時之間竟反應不過來。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趁著齊初陽發愣之際,嚴瑾一口牙,強忍著腳踝處傳來的痛意,咻地一下,直直的衝向橋沿,在齊初陽回神的那一刹如鮫龍般投入了湖中。
湖麵上隻濺起了半米高的水花,隨即便恢複了平靜。
齊初陽終於意識到自己被人給耍了,可又隻能呆立在橋上盯著湖麵發呆,他是旱鴨子啊!
“不用看了,你是追不上她的。”趙益洲清潤如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打破了夜的寂靜。
齊初陽轉過身行了個禮,語帶歉意:“少主,小的無能,讓賊人……”
趙益洲瞟了眼早已恢複平靜的湖麵,輕笑了一聲,說道:“不是你無能,而是對方打一開始就想著要欺負你不會水。”
聽到趙益洲的笑聲,齊初陽徹底的反應過來,“難道我剛剛看她的身影覺得很是眼熟,隻是沒想到她會突然間學女鬼的笑聲……”
趙益洲轉身踱到嚴瑾落水的橋欄旁,“喂,你要躲到什麼時候?”
回答他的除了幾聲微乎其微的細弱水泡聲外,湖麵依舊波瀾不驚,整個宮殿顯得格外的平靜,靜得有點嚇人。
靜等了一些時候,趙益洲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暗衛下水探查,免得某個家夥假戲真做的憋死於湖底。
不稍時,兩名暗衛渾身溫答答的上了岸,“回殿下,湖中空無一人。”
聽到這個回答,趙益洲和齊初陽均是一愣,想不到那女人的水性竟如此的出眾,居然能逃得過皇室暗衛的追蹤。
借著月色的掩護潛回自己房間的嚴瑾,一邊以最快的速度匆忙換衣,一邊豎著耳朵留意著外麵的動靜。心裏則咒罵著齊初陽壞她好事。
咚——有人敲門。
換好睡衣的她佯裝睡眼迷蒙的起身開門,不想門外站著的是冬梅。
愣了愣,問道:“這麼晚了你不睡覺跑我這兒做什麼?”
冬梅帶著一臉壞笑,閃身進了她的房間,眼睛四處轉溜著,嘴裏則八卦意味十足的問道:“我是來請教的,你可不許藏私哦。嗯,你是怎麼勾上殿下的?”
嚴瑾:“……啥?!!”
冬梅:“別裝了,我都聽人說了,昨晚你是和殿下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