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感情出了問題,兩個人都有責任和問題,對應的,修複感情自然也是需要兩個人共同努力的,尤其是破壞感情的一方,需要付出的更多。可是現實中,很多人在遭遇感情的變質後,總是不假思索的去選擇修複,卻忽略了對方態度這個最為重要的前提;更為嚴重的情況是,明明知道自己是受害者,明明知道對方已經很難回頭,卻還在頑固的麻痹自己,一廂情願的以為自己隻要努力就能感動對方,可是結果,往往是感動得了天地,感動得了世間萬物,卻唯獨不能觸動一下那人的心弦!
幾段對話,他早就看出了一個事實:對待感情這種事情,這個女人比芷芊郡主看得透徹,也更有心機!
以她的心眼,是不可能看不出芷芊郡主所執念的這段感情是無法修複的死局。可她還是昧著良心慫恿芷芊郡主去撞南牆……夠自私,同時也夠沒良心!
轉念一想,呃,好像早在她沒出現之前,芷芊郡主就一直在撞南牆了~她現在所做的似乎隻是在背後狠推了郡主一把,讓其撞得更猛一些罷了。
幾句話,局勢逆轉。
看著眼前從一開始氣勢洶洶的興師問罪,變成現在不計身份湊著腦袋密謀策劃的兩人。他不禁替殿下暗捏了一把冷汗。
少主看人的眼光好像不行啊,居然說這個女人心性單純,至樸無邪,宛如無暇美玉……可就眼前所見來看,這個女人分明就是一塊不僅經曆過一千多度高溫煉製,還經受了千年風雨曆練的陶土瓦!
惦記上這麼一個女人,嘖……
富麗堂皇的正殿中,趙益洲姿勢慵懶的半側於王座上,身邊伏趴著一隻通身毛色黑亮的豹子。
單手輕托著下頜,他眸底含笑:“她當真這麼說?”
“回少主,千真萬確。”
趙益洲眸底的笑意加深:“好,本王甚是期待。”
彙報者吃了一驚,脫口高聲道:“少主,你這是……”一頓,思慮一會,又問:“少主,你是期待芷芊郡主,還是瑾兒姑娘?”
趙益洲直接賞了對方一記白眼,“要是期待趙芷芊,本王何需等到現在?”
“那少主打算如何應付瑾兒姑娘的‘錦囊妙計’?”
趙益洲陰險一笑,“自然是‘將計就計’了!”
女人,想借趙芷芊的手逃離我的掌控,與顧北宸雙宿雙飛?休想!
活了二十三年,他第一次如何強烈的想要將一個人禁錮於身邊,並讓其在漫漫人生路中陪伴著自己,怎可輕易就放手呢?
雖然還是無法解釋自己為何唯獨對她心起歹念,世人也常言君子有成人之美,但他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自林中再遇她的那一刻,他就沒打算做謙謙君子~對她,他勢在必得!
“傳令下去,從現在起,除了嚴瑾,任何人無論是在哪見到本王,隻要嚴瑾也在場就無需向本王行禮!另,此令不得讓嚴瑾知道!”趙益洲修長的手指輕扣著王座的扶手,語氣柔和的說著。
一旁的齊初陽等人卻聽得脊背冒冷汗。
這分明就是變相的監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