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桌子底下探了一眼也沒有找到。
他直起身子往書桌上一靠,低哼道:“還真是個表裏不如一的偽君子啊。”麵上表現的已經相信了他的話,轉個身又把那張紙條拿走~不過他倒也不怎麼在意,反正趙益釗拿走了也沒法看懂!
在肅陵王府的一棟小院裏的一間偏房裏,透過一幅繪著百花的薄紗的屏風,綽綽約約的可以看到兩道交纏在一起的身影,交談的聲音由賬裏細細地傳出……
“明兒晌午之前,隻要殿下能留住他,我就有辦法讓丫頭引她到後花園的假山旁,到時你的動作可得麻利點!不過,有個要求我得先說清楚了,我一定要親手讓他付出血的代價!這點希望殿下不要加以阻止!”
男人低低的笑聲從帳裏響起,“殿下為何要阻止?若你真有本事讓他付出血的代價,殿下必定重謝!不過,你可別太大意和輕敵了,他那戰神的封號可不是浪得的!我也奉勸你一句,千萬別一個心急失了準頭,最後偷雞不著蝕把米。”
女人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殺意:“不,這一次一定不會讓他全身而退了!”
“那我和殿下就拭目以待了。”
此刻,帳裏的一男一女可以說是同床異夢,各懷鬼胎。
翌日。
稀薄的陽光從雲層裏透了出來,懶懶的灑在地麵上。
吃過早飯的嚴瑾很是滿足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換上一件外出的衣服離開房間。這些日子過得實在是無聊得緊,她決定去花園裏摘幾朵鮮豔的花兒回來擺放著,給房間增添點活力。
“瑾兒姑娘。”
路過的丫環和侍從都很客氣的跟她打招呼。
她與燕軒珹之間的關係似乎已經被無形的光明正大化了。
王府裏這些做下人的可以說個個都是見風使舵的人精。雖然很清楚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但在知道了王爺不止一次偏袒維護她,都不約而同的得出了一個結論:此時的嚴瑾就是整個肅陵王府裏最紅最受寵的女人!
麵對著突然多出來的熱情,嚴瑾覺得有些不太習慣與自在。她在含笑點頭好幾次後終於對著一位要求她開口幫忙請假回鄉看望病重母親的丫環說道:“這種告假的事一般不都是直接去找管事的嗎?找我有什麼用?”
該丫環眼睛微紅的說:“跟管事的說過了,可他們說現在王府裏人手有點緊張,且告假這種事也是有規矩的,隻要是在王府裏拿俸祿的,就必須按規矩辦事!王府裏的規矩是十天一休,還是排順序輪著休,我三天前休過,按規矩還要再等七天,我怕娘親等不了我那麼久。”
嚴瑾並非鐵石心腸之人,見該丫環眼眶濕成那樣心裏早就軟了下去。
“別哭了,我現在閑著也是閑的,這就幫你問一聲,但是,成不成我可不敢給你打包票,畢竟我自己也是寄人籬下吃白食的。”
聽她這麼一說,該丫環瞬間破涕為笑,“瑾兒姑娘,隻要你肯開口,這事就算成了九成九!和我共事的那些大嬸大娘們都說,你現在就是殿下的心尖寶,隻要是你想要,殿下都會竭盡全力為你辦到……”
看著對方那曖昧和八卦的小表情,嚴瑾呆站著,她才重回這座王府幾天啊,怎麼就被編出這麼多惡心肉麻的愛情情節?
最為可氣的是,身為事件男主的燕軒珹竟然聽之任之,不予任何懲戒!
就在嚴瑾尷尬的呆站著聽小丫環八卦自己和燕軒珹之間的‘愛恨情仇’的時候,小丫環身邊年紀稍長三四歲的侍女開口說道:“王爺好像一早就出府了。”
嚴瑾問:“那他有說過什麼時候回來嗎?”
“我們誰有那個膽子敢問啊?”
嚴瑾:“……”
想到燕軒珹已經出門不在王府裏,那便沒有去找他的必要了。朝著那名小丫環滿是歉意的笑笑,嚴瑾折身往回走。
“瑾兒姑姑!請留步!”
嚴瑾悠閑的腳步打住了。她尋聲轉身望著喚住自己的丫環。
“你,找我有事?”
她隱約記得自己有在哪裏見過眼前這個丫環,卻一時之間又具體想不起來。
心想著,既然覺得眼熟,那必定就是這個府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