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單薄的身子下意識的往後退,不想卻背部觸及了橋欄。

“那……你現在能走了嗎?要不要我們兩人幫你一把啊?”李左欺身向前。

兩手掌分置於嚴瑾身側的地麵上,他朝嚴瑾眨眼,並挑釁地呼了口氣。

迎麵而來的刺鼻氣味讓嚴瑾忍不住的皺緊眉頭,她嫌棄的想要揮手趕走這些惡心的氣味,卻又擔心會因此而惹得他倆更加的不快。

她不著痕跡的把臉微偏向一邊,強行客氣的說:“不、不用麻煩兩位大哥了,我自己能走。真的……”

李左突然將臉湊至她的麵前,笑著說:“真的,怎麼總覺得今晚的你和平日裏看起來不太一樣呢?這臉好像比平日裏要白不少,看著順眼多了……嗯,仔細一看,還挺像個娘們。”

聞言,嚴瑾臉色一變,再聞著那臭不可忍的酒氣,她再也受不住地發出警告:“兩位大哥,你們喝了酒又擅離職守,小心讓少主發現了!他對不盡職的人一向都是毫不留情的!”

她想借著少主燕軒珹的威名將眼前這兩個討人厭的家夥給打發走,要不然再讓他們這樣嚷嚷下去,遲早得將燕軒珹那個家夥給驚動了!

若是讓那個家夥知道了,那麼今晚就極有可能是自己的厄運開始!

然而,她的威脅與警告落到李若和王大兩人耳中後,竟隻是愣了一下,隨即相視一下,猛地開口哈哈大笑起來,誇張的笑聲在寂靜的夜色下格外的刺耳。

嚴瑾的心徒然一沉。大驚失色的急忙的在唇邊做噤聲狀,“噓!噓!你倆還真想吵醒少主啊?”

她氣極敗壞的低嚷著,心裏恨不得把他倆一人一腳踹下湖!

李左和王大兩個人顯然是真的醉了,對於嚴瑾的警告置若罔聞,甚至笑得更誇張更大聲了。

嚴瑾心底哀嚎一聲,知道壞事了。

眼下除了撤離之外,沒有第二條更好的選擇!

她轉身想逃離現場,卻發現遠處昏暗的建築物已經逐漸亮起了燈火,幾縱侍衛急匆匆的往這邊奔來。很顯然,整座瑾華宮都被眼前這兩個蠢貨的猖狂難聽的聲音給驚擾了!

見狀,無法原路撤退的嚴瑾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懊惱著自己怎麼沒有早一點果斷的將這兩個傻逼給踹下水,好讓他倆閉上那兩張鳥嘴!!

現在好了,被人給甕中捉鱉了!

“少、少主?哈哈,小子,你嚇唬誰啊?這個時候,我們那風流成性的少主沒準正躺在舒適的溫柔鄉裏呢,哪來的閑情迸我們這些做手下的破事?再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倆喝酒了?是不是,王老弟?”李左說的同時還想伸手去摸嚴瑾的臉,“你小子夜晚這臉是真的怎麼看怎麼怪,像極了娘們……”

嚴瑾沒有心情,也沒有閑空再與他倆糾纏,她冷著臉一掌拍開那隻快要碰到自己臉頰的手,然後一個轉身想要趁著侍衛們沒有趕到之前跳入湖中潛水逃離。

卻沒想,就在她的身體快要翻出橋欄的時候,李左居然喪心病狂的伸手一把扯住她的腳裸,手一使勁,將她狠狠的拽回橋回並重重的甩回原地。

他粗魯的動作,扯痛了嚴瑾本就拐了一下的腳,當即紅腫了起來。

嚴瑾痛得悶哼一地質局,伸手撫著陣陣抽痛的部位,連聲咒罵,從對方的十八代先祖開始,一個一個的問候下去。

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侍衛,她的心也是越來越急。

揉搓了一會,她也顧不上疼痛和咒罵了,咬牙從橋麵上爬了起來,忍著痛再次奔向橋欄。

是真的一秒都不能停留了,再不走的話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該死的李左像是察覺到她的意圖似的,居然搶在她忍痛奔向橋欄之際將高大的身體一閃,擋在橋欄的麵前,堵了她的去路。

隨著燈火的明亮,嚴瑾臉上的五官與輪廓也漸變清晰,借著燈火,李左倏地吸了一口氣,緊接著便是一陣難掩的興奮,“喲,真真是看不出來啊!你小子洗幹淨了臉……真的比娘們還精致啊!來,讓大哥我摸一下,看看手感是不是也像娘們……一樣好!”帶著幾分酒意的淫笑,他朝嚴瑾傾身靠去,逼得嚴瑾不得不後退的走了幾步,使得身體抵靠在拱橋的另一邊橋欄上。她一臉戒備與憤怒的瞪著李左,怒道:“別再靠過來了!要不然的話就別怪我……媽的,你到底想做什麼?!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