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瑾抬眼隻看了那群人一眼,心中便明白了,這和二十一世紀小姐出台和客人在外喝酒一個道理嘛,她便不再感到的驚奇的低頭繼續吃自己的東西。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賤人!你在看什麼?”一個粗糙的咆哮聲響起。

“大哥,她在看那桌的小白臉!”一個跟班的獻著殷勤。

大腹男子帶著一眾人走到嚴瑾的桌前,將一把甚是醜陋的彎刀重重的放到燕延安麵前,抬起一隻腳放在椅子上,那架式分明就是個地痞潑皮。

“小子,膽子挺肥,竟然敢勾引我的女人!哪的人啊?”他看著燕延安那張清雅俊秀的臉,惡狠狠的說,剛剛那個偷眼瞄燕延安的女人被兩個男子以雙手反扣的架上,臉上布滿了痛苦。

燕延安似乎並沒有打算理睬這名男子,依舊悠哉的品著那廉價的清茶。

他的氣定神閑更是激怒了那名大腹男子,男子氣憤的將腳下的椅子踢了出去,“臭小子,你是找死!”說完,一拳直擊向燕延安。

那揮動的拳頭在半空定格,大家都麵麵相覷,隻見那名男子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嚴瑾瞧,嘴巴半張的,那一副口水哈哈的模樣看得嚴瑾胃水直酸。

他和燕軒琣同樣是胖子,不過他卻胖的猥瑣,胖得齷齪。

“嗬嗬,好美的人兒,美人,你多大了?”說著,那雙肥手便往嚴瑾的方向探了過來,眼見就要碰觸到她時,被燕延安一手給扣住。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現在立刻給我滾!”他輕聲文雅的吐出這句囂張味十足的話。

那胖子氣得想抽回手,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彈不得,臉不由的漲得通紅,再試了兩次依舊無效後,他抬起一腳便向燕延安的下盤狠命的踢去。

燕延安隻是一個輕輕的轉身,連帶著胖子一起轉了,等歸位的時候,眾人隻聽見一聲哀嚎,那胖子的整個手臂被燕延安給背到了身後,想來是折了。

“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給我把這小子給剁了!”胖子對著自己的一票下屬大叫著,這時處於呆愣中的跟班們才想著要替自家的老大報仇,便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揮刀劈向燕延安。

燕延安倒也驚慌,隻是拉著胖子四處抵擋著,惹得那胖子是慘叫連連。

突然街道的不遠處出現了一大列官兵火速的往這邊趕來。

燕延安看了嚴瑾一眼,嘴角一扯,知道壞事了,肯定是因為動靜太大,驚動了官府導致被人給認出來了。

果然不出所料,官兵將這個茶樓團團圍住後,一名身穿小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對著燕延安行了個禮,挺是恭敬的說,“下官見過燕少王,瑾兒姑娘!”

燕延安和嚴瑾都沒有出聲。四周一片安靜,百姓們都不敢輕易的出聲。

剛剛還囂張跋扈的胖子此時卻如秋葉般抖動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他們兩個是朝廷通輯犯,但是好歹也是皇親國戚,對皇親國戚不敬的罪名不是自己能吃得消的。

“燕少王一路奔波,理應休息,還望少王能到小人的府上休憩!”說完,幾名衙役便想上前。

燕延安突然間將那胖子重重的往小官和衙役的身上丟了過去,在大家慌亂分神的一刹那間,攬住嚴瑾便踩著最近的幾個人的頭頂借力往對麵的屋頂上飛躍而去。

反應過來的小官一把推開胖子,對著屋頂大叫,“來人,格殺勿論!”撿個屍體也能領賞!隨後,便聽到亂箭穿空的聲音。

在跳躍過幾個屋頂的燕延安在一處比較高的屋頂上停下,他俯身向街麵張望,像在尋找著什麼。突然他拉著嚴瑾從屋頂上一躍而下,攔住一匹正在街麵上奔跑的馬,不容分說的就將馬的主人從馬背上拉了下來,攬過嚴瑾便飛身上馬,雙腿一夾,便在眾目睽睽之下策馬馳騁,所到之處,人人躲避。

後麵的官兵紛紛追趕過來,燕延安隻是遠遠的看了城門一眼,便掉頭往來時的路跑。他知道今天這城是出不去了,隻有躲回那座茂密的林子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