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明帝臉色一沉,“幼嵐,你怎麼會在場上?簡直是胡鬧!”
沒錯,此人正是五公主容幼嵐,成明帝唯一的女兒。
因為是僅有的一個女兒,所以平時成明帝對她頗為寵愛。
容幼嵐撅撅嘴,“父皇,兒臣的馬術比他們都好,連這個號稱戰無不勝的將軍都不是我的對手,我為何不能出現在場上?”
提到這個,蕭定南就氣得不行,“分明是你耍賴!”
容幼嵐把腰板一挺,“我是耍賴撲倒了你,但是你們帶兵打仗的,和敵人對上的時候,難道也都是這麼正麵硬碰硬的嗎?”
“我隻是在適當的時間,采取了適當的方式來取勝,這就叫做兵不厭詐,有何不對嗎?”
蕭定南被懟得一時之間找不出話來:“你……”
“公主殿下說得非常有道理,二弟在武力值方麵高公主一等,公主若想在他手中取勝,隻能另找突破口,此番是公主贏了,二弟,跟公主道歉,願賭服輸,這是最基本的禮儀。”
雖然蕭定南輸得很不甘心,但自家大哥都這麼說了,他也不是輸不起的人,大丈夫嘛,一向是能屈能伸。
他朝著容幼嵐拱了下手道:“是我輸了。”
“你還沒叫我爺爺呢!”
蕭定南這下是徹底黑了臉,從來都隻有別人被他打得叫爺爺求饒的份兒,還從來沒有他叫別人爺爺的時候。
不過蕭定南沒說話,成明帝就先開口道:“幼嵐,不許胡鬧,還不趕緊過來坐好,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頭盼頭露麵,成何體統!”
容幼嵐一臉無所畏懼,走到大殿中間位置,抬頭看向成明帝,“父皇,你之前說贏了比賽便重重有賞,此話可還當真嗎?”
哪兒有人敢這麼和皇帝討要賞賜的?
容幼嵐的母妃順嬪被嚇得小心髒都要跳出來了,“幼嵐,不許胡言亂語,到母妃這兒來!”
這時,蕭振遠笑著開口道:“臣先前便聽聞,五公主殿下性子歡脫,心直口快,這性子倒是與我們這些從軍之人頗為相似,今日公主殿下能贏了定南,日後必然不同凡響,此乃陛下之福呀。”
蕭振遠誇容幼嵐小小年紀,身為女子之身卻非常勇敢,在馬場上打贏了男人,這不就間接的在誇成明帝教導有方?
成明帝大笑了幾聲道:“蕭大將軍實在是謬讚了,朕的這個女兒啊,自小就被朕給寵壞了,沒大沒小的。”
“朕既說了賞賜,自然是君無戲言,說吧,你想要什麼賞賜啊?”
容幼嵐突然側頭,看向了薑綿綿。
薑綿綿正拿著一塊點心,小口小口地咬著,肉嘟嘟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活像是小倉鼠。
就見容幼嵐把手往她的方向一指,“兒臣想同蕭家小小姐一樣,去國子監聽學!”
薑綿綿仰起小臉,對上容幼嵐張揚肆意的杏眼。
這位五公主,薑綿綿也是有點兒印象的,不過前世她和自己並沒有什麼交集。
前世這個容幼嵐在未及笄之前,性格也是很歡脫,算是被寵著長大的天家公主吧。
不過前世她的結局卻不怎麼好,及笄之後沒多久,她就被一道聖旨,派去了大梁和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