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定南笑得開懷,蕭易寒在後頭當了一句:“四弟被帕子糊了一臉,也是他太過受歡迎了,二哥笑得這麼開懷,可也有被姑娘的帕子糊過臉?”
蕭定南的笑容一僵,“我……我怎麼會讓那種娘們兒兮兮的東西糊臉,三弟你這話說的,就好像你被姑娘看中,送過帕子似的!”
誰知,蕭易寒氣定神閑地回道:“那讓二哥失望了,我與大哥都曾收到過。”
什麼,竟然有姑娘給蕭易寒也送過帕子,表過心意?
母胎單身二十二年的蕭定南覺得麵子上過不去了,被大哥比下去也就算了,身為哥哥,怎麼能被弟弟們給比下去呢!
“那……那五弟也沒收過帕子啊,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
莫名被拉出來的蕭子城撇撇嘴,剛被自家二哥給揪過耳朵的他,可是還記著仇呢。
所以在看到蕭定南吃癟,還想拉上他的時候,蕭子城毫不猶豫地拆台:“二哥,我才十二歲,毛都還沒長齊呢。”
蕭定南瞪他一眼,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沒瞧見你家二哥我下不來台嗎?
而蕭子城卻故意抬頭往上看,假裝自己什麼也沒有瞧見。
蕭定南氣得鼻孔出氣,突然想到了什麼,把手往一個方向一指,“東陵王也沒收過姑娘送的帕子吧?不用說肯定沒收過,就王爺這一身殺伐煞氣,別說是送帕子了,姑娘家都不敢靠近呢!”
容辭原本興致缺缺的看著樓下的打馬遊街,聽到蕭定南說到他,隻是抬眸涼涼地看了一眼。
不過容辭還沒開口,薑綿綿就先為他說話:“景之哥哥其實很心善溫和,且心思縝密的,旁人不知道他的好,但綿綿覺著景之哥哥就特別好,綿綿最願意親近景之哥哥啦。”
容辭又收回目光,轉而落在了薑綿綿的身上。
小奶娃今日穿的是一身月牙色的齊胸襦裙,小臉蛋粉撲撲的,透著一股嬌羞可人,就像是一隻小兔子,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琥珀色大眸,明亮的眼裏盡是認真。
容辭一貫清冷的眸光,不自覺的柔和了幾分。
誇完了容辭之後,薑綿綿又誇蕭定南:“二哥哥是衝鋒陷陣,勇猛無雙的將軍,綿綿最是敬佩二哥哥了,將來二哥哥娶的媳婦,定然也是頂頂好噠!”
原本憋了火的蕭二公子,被自家妹妹這麼從頭到尾一誇,瞬間也不惱了,還樂嗬嗬的看樓下的熱鬧場麵。
馬背上的蕭懷安又是無奈又是好笑,雖然往日裏他也有被姑娘家扔過帕子示好的,但從沒有像今日這麼猛烈的。
他隻能騰出一隻手,把這些帕子轉手交給旁邊的小廝。
抬頭的時候,正正好與薑綿綿彎成月牙狀的大眸對上,再一看,哥哥弟弟們一同在酒樓陽台上,正往他這兒看呢。
薑綿綿見蕭懷安瞧見她了,立馬興奮地揮舞著小手,踮起腳尖,衝樓下說道:“四哥哥今日好生帥氣哦!”
樓下人頭攢動,聲音嘈雜,其實蕭懷安並沒有聽清薑綿綿說了什麼,隻是笑著抬手朝著她揮了揮。
薑綿綿還沒有說什麼呢,就聽見此起彼伏的女子嬌柔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