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手握百萬大軍,今次又打了場漂亮的勝仗,甚至連成明帝都親自在城門迎接,這可是獨一份的榮耀。
這位高權重的,明裏暗裏自然是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就等著抓蕭家的小辮子呢。
“孫兒明白,祖母放心,孫兒定會謹言慎行。”
等蕭懷安退下後,蕭老夫人有些擔憂地歎了口氣:“若是沒出了今日這樁事兒,陛下應當是不會把狀元這個位置給懷安的,也不知是福是禍。”
蕭騁握住蕭老夫人的手,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一貫嚴肅的麵容在麵對自己發妻的時候,柔和了不少。
“蕭家護衛大晉百年,無論前朝如何風雲變幻,蕭家隻衷心於君王,懷安舍身救駕,陛下知曉蕭家的忠心,便不會多想,否則也不會讓懷安做這個狀元郎了。”
相比於蕭老夫人的多慮,蕭騁倒是沒有多想,他半生忠君為國,行得正坐得端,從不怕被人揪什麼莫須有的小辮子。
而且他的孫兒個個出眾,完全不需要他多操心,哦不對,除了那個最小的孫兒,委實是叫他頭疼。
“子城近來在國子監書讀得如何?”
提到蕭子城,蕭老夫人的臉上也難得有了笑容,“子城近來挺乖的,也沒聽國子監那邊傳來什麼打架鬥毆的消息來。”
“這也是多虧了有個妹妹在,綿綿乖巧懂事,跟在子城的身邊,還能約束這個小潑猴兒。”
想到自家暖暖糯糯的小外孫女兒,蕭騁也笑出了聲來。
蕭懷安從蕭騁那兒出來之後,就被叫到了蕭庭筠的院子裏。
除了他之外,哥哥弟弟們都自己在了,就等他一個人。
“大哥,這麼鄭重其事的,可是有什麼要事?”
蕭庭筠微頷首,示意蕭懷安先坐下,蕭懷安坐下的時候,發現隻有他和蕭子城是坐在一起,而另外三個哥哥則是坐在他們的對麵。
這架勢,儼然是在興師問罪。
蕭定南一拍桌子,“綿綿和東陵王是怎麼回事?綿綿竟然把我送的麵具,轉頭就送給了容辭,還說容辭是很重要的人。”
“關鍵是,綿綿話裏話外都向著他,一口一個景之哥哥叫的比誰都親熱!”
蕭庭筠和蕭易寒一同點頭,然後盯著蕭懷安看。
蕭懷安真是又好笑又無奈,他還以為是什麼國家大事呢,就把從雲澤縣回京城的路上,薑綿綿救了容辭,容辭答應護送他們回京的事兒,從頭到尾給講了一遍。
“我原先也覺著東陵王性情冷漠,但接觸下來,倒也沒有傳聞中那麼可怕,而且我看他待綿綿也不錯,綿綿願意與他親近,我也不好阻止,大哥你們說對不對?”
聽了之前的事兒後,蕭庭筠倒也沒有再多問了,既然蕭懷安也覺得容辭不會有害薑綿綿的心思,那他也就不用杞人憂天。
“明日便是武試了,消息我也都已經放好了,四弟你要去翰林院上任,就不必插手了,明日三弟隨我一塊兒去就成。”
說完,又對蕭子城吩咐一句:“五弟,明日你同綿綿一起去國子監聽學,可要把妹妹看好了,知道嗎?”
蕭子城還沒點頭,蕭定南就不樂意了:“大哥,明日我也要一起去,揍薑海信那個小人怎麼能少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