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庭筠單膝跪地,並沒有因為宋牧野方才的一席話而受到任何的影響。
隻不急不緩地開口解釋:“陛下,今日武舉,臣的姑姑擔心她的夫君參加武舉會緊張,所以托臣前去觀戰。”
“武試全程,臣都坐在觀看席,沒有說過任何話,做過任何事,但宋指揮使卻一口咬定,臣為了讓姑丈勝出,而買通考生作弊,甚至還誣告臣公然行賄,臣從未做過這些事情,還請陛下明查。”
成明帝聽到蕭庭筠的解釋,心中的懷疑倒是少了不少,讚同地點點頭。
“蕭愛卿也算是朕看著長大的,他一向是公正嚴明,不會做這等違法亂紀之事,宋愛卿,此事是不是你搞錯了?”
宋牧野語氣非常堅定地說道:“陛下,微臣有人證,可以證明微臣方才所言句句屬實。”
對方都說有證據了,成明帝想不好不傳。
很快,那個壯漢和告發的人都被帶了上來。
這兩個都是普通的老百姓,按照正常情況,他們就算是窮盡一生都沒機會得見聖顏。
“草民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兩個人跪在地上,都在不同程度的發抖。
成明帝抬了下手道:“說說吧,作弊一事是怎麼一回事。”
告發之人跪在地上,把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啟稟陛下,草民當時在武舉考試之前,親耳聽到那個薑海信,說自己是鎮國將軍府的姑爺,讓此人在考試的過程中助他一臂之力。”
“而且還說,隻要他能奪得魁首,到時鎮國將軍府必然會許諾此人高官厚祿。”
成明帝一聽,臉色有些沉,目光落在了壯漢的身上,“此事可屬實?”
壯漢早已經嚇得滿頭大汗,跪在地上腿都軟了,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而在他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宋牧野突然說了一句:“這是在聖駕前,若是你所言有半句虛假,一旦被查出,就是欺君之罪,到時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壯漢本身就已經嚇得不輕了,如今一聽要株連九族,立馬就跪在地上砰砰直磕頭,什麼都招了。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我說,我什麼都說!是……是那個薑海信找上我的,他說他是鎮國將軍府姑爺,隻要我幫他在武舉上取得名次,他就會讓鎮國將軍府出麵許我高官厚祿。”
“我……草民是一時被名利蒙蔽了雙眼,才會犯下大錯,但那是鎮國將軍府啊,草民一個賤民,如何敢得罪?還請陛下饒草民一條賤命吧,草民再也不敢了!”
成明帝瞬間黑了臉,目光犀利的落在蕭庭筠的身上,“蕭庭筠,你好大的膽子,證人都招了,你還如何辯解?”
蕭庭筠依然麵不改色,不急不緩地開口:“陛下,薑海信的確是臣的姑丈,但隻是名義上的姑丈。”
宋牧野聽到這話,冷笑一聲,“蕭大公子,你之前還口口聲聲說薑海信是你的姑丈,如今東窗事發了,又說他是名義上的姑丈,你這是當著陛下的麵在睜眼說瞎話了?”
蕭庭筠不鹹不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後對著成明帝拱手道:“陛下您應該知曉,臣的姑姑早前流落在外多年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