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內飄來一陣陣的笑聲,引得對岸的女眷們探頭探腦的。
但可惜的是,男賓和女賓分得很清楚,她們壓根兒就過不去,也就說不上半句話。
這時,一個婢女端著托盤走進涼亭,突然身子一歪,倒下去的時候,托盤上的茶盞歪倒,裏頭的清酒立馬就撒了出來。
大半的酒都灑在了容灝辰的衣衫上,也有一些濺到了蕭庭筠身上。
容灝辰的臉色一黑,看向婢女的眼神如同帶刀一般可怕。
婢女嚇得連忙匍匐在地上,連連磕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請太子殿下恕罪!”
容灝辰還沒開口,蕭庭筠便溫和地說道:“把茶盞收拾好,下去吧。”
“謝大公子,謝大公子!”
婢女當然知道,蕭庭筠是在為她開罪,她趕忙把茶盞放回到托盤上,以非常快的速度離開了涼亭。
等婢女離開之後,蕭庭筠才朝著容灝辰拱了下手,“太子殿下,府上婢女伺候不當,還望恕罪。”
對上蕭庭筠,容灝辰的態度馬上變得謙遜了起來,“隻是無關緊要的小插曲而已,蕭大公子多慮了。”
“殿下的衣衫髒了,偏房有換洗的衣衫,若是殿下不嫌棄的話,便去換一件新的吧?”
容灝辰也是很在乎自己的形象的,在座這麼多世家公子,他當然不能穿著髒了的衣衫坐在這裏品詩論道,也就沒有推辭。
蕭庭筠的衣衫方才也濺到了清酒,所以他親自帶著容灝辰一起去偏房換衣衫。
而這邊,一直緊緊盯著容灝辰的盧碧玉,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趁著其他人沒注意的時候,她從席上離開,朝著容灝辰的那個方向追了過去。
在盧碧玉起身離開後沒多久,杜若煙也離開了席位,因為她方才看到蕭庭筠離席,看樣子是去換衣裳了。
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必須一擊即中!
杜若煙捏緊了藏在袖子裏的東西,腳步匆匆的離開。
殊不知,在她們離開的時候,薑綿綿突然抬起頭,看向了這兩個人的背影,露出了一個魚兒上鉤的微笑。
好戲要開唱了。
容灝辰進入一間廂房更衣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很清雅的香味,一旁的婢女福聲道:“太子殿下,請稍等片刻,奴婢去取新衣裳。”
等婢女離開之後,容灝辰閑著無事,掃視了周圍一圈,在一把圓凳上坐了下來。
在等待的過程中,縈繞在鼻尖的香味漸漸變得濃鬱了起來,容灝辰覺得有點兒口渴,不由自主地鬆了鬆衣領。
正在這時,外頭傳來了吱呀一聲開門的聲音,有人走了進來。
“殿下,我服侍您更衣。”
容灝辰正覺得口幹舌燥,閉了閉眼嗯了聲,站起來張開雙臂,讓對方伺候他更衣。
外衣漸漸被脫下來,突然,容灝辰感覺到腰上有一抹柔軟,一路從腰部往上,伴隨而來的,是一股非常濃鬱,讓人瞬間沉淪在其中的香味!
容灝辰猛地睜開眼睛,雙眼充血,如同一頭野獸一般,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女人。
在這隻手要繼續往上的時候,容灝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然後將她整個人給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