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茶樓裏的說書先生把此事當成故事一講,保管不出一日,容灝辰和兩個女子在床榻上翻雲覆雨的事,就傳遍整個京城了。
太子好不容易樹立起的儒雅儲君形象,可就要一夕之間全麵崩塌了!
所謂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戚長卿將折扇一收,嘖了聲:“王爺,這招殺人誅心,用得甚是妙啊,沒有誰的嘴,比說書先生更會講了,明兒個太子一醒,怕是就要氣得翹辮子了。”
容辭嗯了聲,眸光如霜的看著他。
看得戚長卿忍不住摸摸鼻子,“王爺,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今日可都是幫著蕭家說話,可沒幹什麼出格的事兒啊。”
“往後在薑綿綿麵前,再口不遮攔,本王不介意給你捋捋舌頭。”
這是在和戚長卿算賬方才,戚長卿在薑綿綿的麵前說容灝辰一次性睡兩個女人,又說薑綿綿是什麼童養媳的事兒。
小奶娃還是個半點兒大的孩子,最是天真爛漫,不該被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給髒了眼睛。
戚長卿聽得直感慨:“王爺,我從未見你對誰如此上心,你對蕭家那小姑娘,是否過於用心了些,雖說她現在沒做什麼傷害你的事,但難不保她日後長大了,會生出別的什麼心思……”
話還沒說完,容辭放下了車簾,嗓音清冷:“背叛本王的人,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祭日。”
戚長卿話音一頓,後脊背不由一涼。
容辭對薑綿綿好,是建立在她用心待他的基礎上。
投我以桃,報之以李。
容辭從來都不是什麼良善之人,薑綿綿捧著一顆熱心,他自是給她獨一份的待遇。
“還有問題?”
戚長卿連連擺手,“沒了沒了,保證完成任務,王爺你走好。”
這個活閻王,他可是招惹不起。
入夜,一輛馬車在一家商鋪前停下,從馬車上下來一個身著黑色鬥篷的女子,整張臉都被淹沒在氈帽之下。
她在門口敲了兩下,立馬就有人開門,將她引了進去。
進入商鋪之後,前頭帶路的人提著一盞燈籠,走了一段路後停下。
“姑娘,主子在裏頭等您。”
女子道了聲謝,推門走進去,一個高大的身影聽到動靜,轉過了身。
在看到男子的臉之後,氈帽落下,露出的正是杜若煙的臉!
杜若煙一看到容灝辰,淚水就跟不要錢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直接朝著容灝辰撲了過去,撲到男人的懷裏,緊緊地摟著他的腰。
“殿下,煙兒還以為殿下不會再理煙兒了,嗚嗚嗚……”
懷裏的女人不僅摟得緊,還哭哭啼啼的,容灝辰今日被人算計,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眼下聽到杜若煙哭,更是心煩氣躁得很。
但表麵上,容灝辰卻要裝出一副溫潤如玉的樣子來,“別哭了,今日你受委屈了,先把眼淚擦擦。”
杜若煙沒擦眼淚,而是從容灝辰的懷裏抬起頭來,淚眼婆娑的看著他,這是想讓容灝辰給她擦眼淚。
容灝辰看杜若煙把臉上的妝都給哭花了,眼底閃過一絲嫌棄,但動作上卻是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