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刻,薑綿綿也顧不上這些,用意念對小白說道:“小白,我要保胎藥。”
“好咧主人!”
趁著這個空擋,薑綿綿拿出針包,拿出一枚銀針,就要紮下去。
婢女一見狀,嚇得魂都快飛了,“你住手!你是想害死我家小姐嗎?我告訴你,若是我家小姐出事了,你就算是十條命也不夠賠的!”
蕭子城覺得這婢女聲音尖銳,實在是煩人得很,“再不給我閉嘴,老子卸了你的下巴!”
有蕭子城按著那婢女,薑綿綿完全沒有後顧之憂,很快就在女子身上的幾個穴位上落針。
收針之後,付了兩顆金豆子在係統裏買了保胎藥,喂女子服下。
做完了這些之後,原本昏迷不醒的女子突然咳嗽了起來,慢慢醒轉了過來。
婢女驚喜不已,立馬撲過去,“小姐!小姐您沒事吧?”
在這個小插曲的空隙,被五花大綁的那個男子突然叫了起來:“是她,就是這個人,是她花銀子,雇我在甘泉裏下毒的!”
瞬間,在其他人都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幾個和尚已經把兩個人給團團圍住了。
仔細一瞧,被圍在中間的,正是杜若煙,以及她的貼身婢女。
杜若煙臉色一變,強裝鎮定問道:“敢問主持這是什麼意思?”
“阿彌陀佛,施主莫怕,此人乃是貧僧在後廚抓到的下毒之人,貧僧此番是帶著他來指認雇凶下毒之人的,此人說他知道雇主的樣貌。”
杜若煙暗自捏緊了手心,但表麵上卻是聽得笑了聲,“主持這話的意思,是說我買凶下毒了?”
了塵大師還沒開口,那個男子又喊了一句:“不是她,是她身邊的那個婢女!”
被指認的婢女臉都白了,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下意識反口:“你胡說八道!”
“我沒胡說!主持,真的是這個婢女,是她給了我一袋金子,讓我往甘泉裏下砒霜,我說的句句屬實!”
婢女緊張地抓住了杜若煙的手臂,杜若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自亂陣腳。
“你說我的婢女買通你下毒,你可有證據?”
話剛問出口,一道冷淡的聲音響起:“有無證據,帶去審問,不就都有了。”
聞聲瞧去,就見一個身著暗繡麒麟紋黑色錦服的男人,端坐於輪椅之上,朝著這個方向而來。
男人一身冷雋孤傲的矜貴之氣,叫人不敢多看一眼。
此人正是東陵王容辭!
看到容辭竟然出現在廟中,杜若煙強裝鎮定的表情有一絲崩裂。
這位活閻王,怎麼會出現在此地!
杜若煙深吸一口氣,但開口的聲音卻是帶著不由自主的顫抖:“九王爺這是打算聽信一個凶手的無稽之談,而要對臣女的婢女刑訊逼供了?”
容辭冷淡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就像是在看一個無足輕重的死人,薄唇輕吐:“是又如何?”
杜若煙一噎,這麼狂妄的話,也的確是隻有東陵王敢說得出口!
“王爺,這是在天子腳下,按照我大晉律法,無證據而刑訊逼供,輕的杖責五十,重則可是要掉腦袋的!”
容辭修長的指節隨意地把玩著手中的紫檀佛珠,聽到這話,竟是輕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