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我說的,你都明白?”莫問天埋完屍體,冷冷地問。
“明白,明白。”王副官猛地點點頭,從空中開一槍,再入林深處藏起來。
不遠處,正在摸索約定地點的池秋河聽到這聲槍響,立即施展輕功而去。
前不久,他在來的路上,遇到一個突然撞上來的乞丐。那乞丐渾身傷痕,死死抱住他的大腿,求他帶自己去門診看病。他從醫院出來時,已來不及準時赴約。
他不知曉,自己所走的每一步都已被人算計。包括現在他來到紅樹林區域,發現地上的兩條拖痕,順著拖痕前往,看見江大帥血跡斑斑地躺在雪地裏。
他張望四周,幽暗的密林連隻飛鳥都沒有。再定睛一看,江大帥胸口有一把沾染血跡的手槍,好像是自己本該放在局裏保存的那一把,便下意識地撿起手槍確認。
就在這時,樹葉颯颯作響,他背後猛然竄出一個蒙麵黑衣人,踢出一記大鞭腿,將他手中的手槍踢到一旁。這黑衣人不言不語,來勢洶洶,右手握拳直捶他的肩膀。
池秋河連忙使出太極拳,以右手畫半圓借力化解,並抓住對方打算反推回去。
黑衣人似乎早已料到,在池秋河化掉力量之際,立刻抽回手,揚起右腿踢對方的腹部。可不曾想到,池秋河反應極快,同樣提腿踢向他。
兩人這般來回踢了多次,每一次池秋河都覺得自己像踢在鐵板上,踢得腿部隱隱發疼。
“閣下好功夫,但這功夫用來對付江大帥,未免多餘了吧。”他開始試探黑衣人。
“所以來對付你了。”黑衣人故意用女聲回應,邊眺望遠方邊打,動作變得遲鈍了些。
池秋河見對方分神來了機會,迅速抽出腰間的軟劍,瘋狂刺向對方的臉部,一刺再刺,要揭開對方的廬山真麵目。黑衣人及時反應過來,暗叫不妙,身子強行下腰躲過。
“你到底是誰?為何殺江大帥?莫老道又在哪?”
“我不殺他,他就殺我……”黑衣人眉目凶煞地吼道。
“莫老道,你別偽裝了,想必你今夜約我前來,不隻是玲瓏圖這麼簡單。”池秋河冷哼一聲,手中的劍身竟呈波浪形般彎曲,在對方肩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口。
“你錯了,我不是那臭道士。”黑衣人往後退了幾步看一眼自己的傷口,繼續道,“打了這麼久,那兩位高手早該出手幫你,卻遲遲未現身,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對方這麼一說,池秋河才想起本該暗中幫助自己的龍衛,一直沒出現。
“你不必擔憂,他們對付得了我的人。”黑衣人又道。
池秋河的腦海中浮現龍衛被黑衣人群攻的畫麵,想發暗號給師父求助。
可黑衣人忽地雙膝跪地,借光滑的雪地順勢滑出,從他腳下滑過,來到他的背後,並迅速站起來,右手以一種詭異的招式,打出加大了兩倍功力的蛇形刁手。整條手臂好比伺機而動的巨蟒,直接打到池秋河的肩膀上,把他打得狂退數步。
就在這時,黑衣人又眺望遠方,口中念“正好,來了”後,施展輕功快速離開。
池秋河追了兩步,卻因體內氣息紊亂、無法再使用武力而停下來。
他跌坐在地,一眼瞥見草叢中自己丟失的那把手槍,伸手剛撿起,就聽到密林深處響起一聲槍響,不由得警惕起來。因為那不是警方的槍發出的響聲,而是軍用槍。
隨著槍聲而來的,不是開槍的兵,而是正前方亮起的一束束燈光。熟悉的警服映入眼簾時,池秋河卻沒有安心感,隱約覺得自己掉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