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神光再顯神威,神光直接穿過定光道人的身體,奇怪的是定光道人似沒有受傷一般,仍然是笑逐顏開的樣子,看起來就是個瘋子。
“竟然可以阻隔掉神光臨身。”
當真無愧於“定光”之名,神光在接觸到他身體的時候竟然變作螞蟻一般爬過己身,在外看來似是被它所穿透一樣,實際上沒有一點光可以在他身上留下痕跡,此等手段必然要掌握了道意以上的天道力量才可以做到。
“莫非真是定光?”
滿腦子的疑問但他沒有說出口,隻有收回九陽神劍,他重新注視眼前的定光道人,他隻能勉強相信,雖然他說不上跟那位定光相熟,但也不曾令他改變這個想法。
“想必守靜道兄已清楚在下就是定光了吧。”
“不知定光道友何時收了周顯為徒?”
他試圖不去回應直接了當的問出關鍵,目的當然是確認周顯在這個定光道人眼中的份量。
若隻是記名弟子那就好辦。
“你要說在哪年應該是在十八年前的北方寒山之巔吧。”
十八年前?這是什麼荒唐的答案,就算是蒙童也不會相信這個笑話。
“定光兄你是在戲耍在下嗎?”
“道兄勿惱,在下的意思是當年與他母在寒山巔上看了一場風雪,那時候定光就答應收他為徒。”
一場風雪?
不,周顯想到一個重點,他母親為何會去北方,而且還要和定光道人看風雪?
“他母親隻是個落難女子,無親無故,又何以十八年前會在北方寒山之巔?”
“你自己不是說到重點了嗎?”
重點?
落難。
這!。
十八年前,北方寒山。
“小師妹,再過一年您就要下山了吧?”
“大師哥,小妹再不走就走不了。”
“不就是血脈的問題嗎,有什麼大不了?”
為兄可以替你擋下來。
這是定光道人十八年前沒有說出口的一句話,也是他後悔不已的憾事,眼前之人柔若似水,彷彿一觸即碎,但自己卻因為一個門派的關係沒有膽子說出那話兒。
“雪山派之秘大師哥你是知道的,若不是掌門把秘密壓下多年師妹我早已不在人世。”
雪山派之秘,又是那個該死的“飛升”之秘。
“祖師爺立下遺訓您師哥我何嚐不知,但師妹你也非是那唯一。”
劍光四起,一道接上一道的白光返照在兩人的眼內,無聲無色的整整有八人潛伏在他們身旁,隻有派內的長老級人物才可做到。
即是八人都是派內的高層成員,此時的定光才知道自己犯下的錯有多大。
“師哥,小妹對不起你,那次下山小妹早已不是完人了。”
一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在定光的心中種下惡念同時腦內空白無法思考,此時一道老嫗的聲線傳來,令他重新回到人間。
“大膽,犯下重規與南人私通,還不束手就擒!”
“師伯且慢,小師妹隻是一時意氣。”
“好笑,若隻是一時意氣,又何會偏偏選中那魔人。”
魔人?
莫非小師妹肚內的骨肉出自邪修?
“小師妹,肚內骨肉的父親究竟是誰?”
“他他是。”
此時也老嫗又再接著說。
“你不敢說出口就等我來說吧。”
“那孽種的父親就是當今魔主。”。
“落難女子,雪山派。”
魔道之宗,西天魔主。
而他的確姓周。
那麼周顯豈不是。
“他那份高傲的本質確實有些相像。”
“那就更留他不得!”
原來他不是家主之子,怪不得家主會一直待他如此。
“那可不是你說了算。”
“對吧,你好像也曾說過這話。”
定光道人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守靜道人的身前,他手中拿著一劍,顯然就是周顯的那把金色幼劍,金色幼劍在全力吞噬寧守靜的一切,包括血肉以及元力。
“你就安心成為它的養份吧。”
周顯此刻終於支撐不住,整個人昏迷不醒,定光雙目如鷹,看向龍泉山莊的一行人馬,嘴上掛起邪惡而嗜血的微笑,他整個人再次進入那瘋癲的狀態之中。
“先讓本座送少主一份大禮吧!哈哈哈!”
他樣貌一變,整個人的氣息變得詭異和迷幻,寧少宗看著雙眼開始著迷,完全分不清真實與虛幻。
最後他頸上抵著一硬物,其鋒尖銳無比,而且冷冰冰的,他整個人回複了意誌,清醒過來後看到的就隻有一張沒有五官的臉譜。
“寧家少爺,你好嗎?哈哈哈!”
“千變天魔!”
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