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米?女兒紅?
歡喜僧抬頭望去如春的方向,全身如同觸電一般,他似是看到一樣不得了的東西。
“佛子!”
佛子?
這個名號比起歡喜僧已成當代行走還要強,他向著如春無理頭的說這個名詞顯然不是預先想好的。
“如春別胡鬧,快走。”
如春的生意長老也是默許的,紀三才眼中就有著不少的讚賞之意,如春這一鬧氣氛頓時不再尷尬,紀三才也好藉機發話。
“歡喜一脈果然名不虛傳,不知護法僧可有隨行?”
“回長老,師叔伯們沒有隨行。”
莫非這位小小的淫僧真的不怕死?
“小小關外淫僧也敢在此鬧事,敢問一句,法戒大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氣氛被寧鑄子一句勾回到劍拔弩張的狀態,風寧一手按在劉詩嫣的手背上,先是安撫了她的心情,其次也是給自己思考應對的時間。
“歡喜廟早已遁世,這次派小僧來此本是為了結一些善緣,再者就是來向淩虛真人借一樣東西。”
“哦?不知行走可想借走什麼?”
淩虛沒有像寧鑄子一般不可一世,他隱隱猜到歡喜僧的態度親和沒有攻擊性,但此絕非他可以表達善意的依據,因為道佛本是相爭,根本不能共存。
“小僧得罪,這次想借走淩虛真人頸上的另一塊小玉佛牌。”
另一塊玉佛牌!
淩虛麵色瞬有變化,這表示了歡喜僧沒有說謊,但堂堂正道大派的掌教如何會有一玉佛牌,莫非淩虛跟關外僧人們有關係?
“如此想要挑撥,你這小小關外淫僧究竟想要什麼!”
這次出口換成了寧鑄子,他老成精的如何不知這小小的手段目的要想分離正道之間的感情,但顯然這也算是成功的,因為寧鑄子的確對淩虛懷上一些不好的看法。
“貧道的小玉佛牌乃家師遺物,不知與歡喜廟有緣,但無論如何此物恕不外借。”
恕、不、外,借。
最後四字暗運內勁,震得歡喜僧衣袍被吹動如同迎上大風般,氣勢逼人的淩虛算是火氣來了,若是自己的事他絕不會如此,砍歡喜僧想說的牽涉到小玉佛牌本來的主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這會令淩虛怒不可遏。
“淩虛真人師承上代掌教真人淵,淵真人來曆想必淩虛真人心知肚明,小僧隻是想要借走玉佛牌小段時間,日後必定完整歸還。”
“老師的來曆不是你這小小的歡喜僧能說清,剛才之事貧道可以不計,行走離去淩虛就當沒有見過。”
“淵真人佛道同修,我想淩虛真人是知情的。”
佛道同修!
寧鑄子沒有再說什麼,他身子退後了數步顯然有種想要看戲的感覺,青儀劍此刻竟然有著震動,這種程度的劍鳴代表著掌控者的心理狀態有些不穩,當然此刻的掌控者不是淩虛而是雲霄。
雲霄掌教的大典被一個淫僧打亂,師父也落得難以下台的情勢之中,一時間他滿腔怒憤想要發泄,這次他手執青儀外放棄天劍意,整個人被兩種劍道包裹著。
青儀傳承自萬神真人,棄天則是屬於自己的力量。
青白雙色的劍意發動,淩虛也沒有阻止,掌教大人親自出手了。
“師姪退。”
法戒虛空一抓,一把長八尺的金光長杖出現,杖頂部是一個極為沉重的大鐵球,整把巨杖看起來莊嚴無比,而且很有份量。
“佛怒金蓮。”
雙眼隨即變紅,一聲怒喝出口,法戒大師通玄境的強大表露無遺,整個場地都為之而震動,若是一杖打下來,這場地必然會四分五裂,但他根本毫不在意,既然麵子也不給了,還理會什麼禮貌與規矩。
杖身八尺,足足高了法戒半頭,但它的重量才是一等一,整整五百斤重但在金剛寺武僧手中如同普通兵器,杖風刮麵隱隱生痛,好可怕的巨力。
“萬神雷霄劍訣。”
劍訣起青儀劍即時化作一道青光消失,隨後天上雷雲頃刻顯現,青光暗含的雷雲劈出一道粗如銅柱雷電,不偏不倚,對準了法戒的腦頂劈去。
法戒雙手運勁長杖舉天似要接下這道強大的攻擊。
道與佛的相爭再一次展開。
金光燦燦的佛杖,青白交錯的雷光就在此際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