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旬塵負手在後背,背對著她的臉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心情大好說話的語氣都變得輕快了許多。
“成交!”
蘇玉竹冷哼了聲,事到如今隻能答應這個男人了,不然怕是她們一輩子都要在蘇家的虎爪下。
“玉竹,你似乎不高興?是誰惹了你嗎?”墨旬塵薄唇微微上翹,有趣的丫頭,他果然沒有看錯,他的眼睛有希望了。
“哼”蘇玉竹悶哼一聲,腹黑的男人明知故問。
“哈哈哈,不說了,既然玉竹不肯說出來,我就不問了。”見逗得差不多,墨旬塵見好就收,心情大好,連笑起來的聲音都變了,由內而發。
蘇玉竹瞪著黑白分明的眼睛,不再理會墨旬塵的話,甩頭就走,暗恨著,每次在這個男人的麵前,她就討不到一點好吃的。
每次都栽跟頭在墨旬塵設置好的圈套裏,明知道還要往裏麵跳去。
“主子你說蘇姑娘真的有辦法醫治好你的眼睛嗎?”夜從旁邊走到他的身邊,看著他愉悅的臉,有些疑惑。
墨旬塵點點頭,這些天跟蘇玉竹的相處他了解蘇玉竹是怎麼個性的人。“至少能有六七層的把握。”不然,她斷然不可能會輕易答應他的。
想到如此,他抬起頭朝著天空吐了一口這幾年一直在心裏積壓的氣。
回到蘇家,剛想走進門,蘇玉竹就被劉木花給擋在了門外,冷言冷語,尖酸刻薄道:“還知道回來,要是我是你,我肯定都沒有臉踏進家門!”
鄭金花死掉的事情雖然過去了,可在大家裏頭都是心結一樣的存在,抹不掉去不掉。
當然,在蘇家人心裏頭還有一件最痛恨蘇玉竹的事情,那就是王家的人在公堂上休掉蘇玉竹,把蘇家的臉麵都給丟盡了。
拿筆豐厚的十兩銀子的聘禮,隨著公堂之上消失不見。
這都是眼前的小孽畜造成的!劉木花想到這事情更是憤恨不已,抬起頭怒瞪著蘇玉竹,恨不得能把她踩在腳底下個稀巴爛。
“這裏是我家,為什麼我不能回來?”蘇玉竹冷冷的看向她,她想分家,可蘇家的人不同意,還鬧出了人命。
這件事情就一直拖延到了今天,還真以為她想回這個蘇家,沒有一點溫暖的地方嗎?
“你...你!混賬東西,我是你奶你也敢頂撞,你個不孝的東西。”劉木花氣結,身體顫抖得厲害,連說話都是咬牙切齒的。
蘇玉竹冷笑了聲,推開劉木花的手,冷冷道:“奶你還是注意點自己的身體吧,至少還能活個幾年。”
劉木花懾住,身體都僵硬了,不敢動氣,可心裏氣得不行,她都快要一口悶血吐出來了。
活生生的把喉嚨裏的鹹腥味給咽下去,心如同火山噴火,一直在爆發著比不生氣更難受了,腿間一軟。
死死的盯著蘇玉竹的方向,大聲吼叫道:“小孽畜長大了翅膀硬了,連奶都敢詛咒了,我要是死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盡管上次大夫來證明過事情的真偽,可她不相信那是答案,害她落下這一身病根的人是蘇玉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