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趙向秋怯生生的說。
顧辰北有些頭疼,“不信!”
趙向秋:......
“不信算了,反正又不是我打的!”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顧辰北:......
脾氣還挺大!
本事也大!
什麼人都敢算計,還讓她成功了......
收拾了壞人,趙向秋心情愉悅,神清氣爽,腦子也活泛了。
一路來到醫務室。
這也是用茅草棚改裝的,不過掛了白帳,看著整潔多了。
進醫務室前,趙向秋調整自己的心情,想象一些恐怖又傷心的事,讓自己悲從心來。
又從空間裏摸出一瓶眼藥水,滴兩滴到眼角......
正在醫務室裏織毛衣的醫生,崔文靜,感受到一股冷風襲來,猜想是有人要來看病了。
忙收起自己的針線,抬頭看向門口。
一個愁眉苦臉,淚眼婆娑,淒苦不已的女子怯怯的站在那裏,咬著嘴唇,捏著衣角不知所措......
一看就是生活不如意,有難言之隱的......
這種女性,自己見多了!
盡自己綿薄之力,能幫一個是一個吧。
崔文靜同情心泛濫,走上前拉著趙向秋的手,冰涼的觸感,像是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崔文靜柔聲問:“你怎麼啦?哪裏不舒服?和我說說。”
趙向秋見醫生是女性,又掃到旁邊的凳子上放著一個紅色未織完的毛衣,看尺寸應該是給孩子的。
趙向秋決定臨時改變策略。
她眨巴眨巴眼睛,讓眼藥水更順利流下......
崔文靜一陣心疼,抬手幫她輕輕擦拭眼淚:“來,和我說說,怎麼啦?”
這麼善良溫柔的醫生姐姐,讓趙向秋差點演不下去了。
但想到明天又要天蒙蒙亮起床挑土,離下次休息還不知猴年馬月,趙向秋硬下心來。
弱弱的說:“醫生姐姐,我難受......”
崔文靜將她拉到問診台前的椅子上坐下,拿出聽診器:“哪裏難受?”
趙向秋低頭,小聲說:“心難受......”
崔文靜:“......”
有點超出自己範疇,心內科自己不在行啊。
“我先幫你聽聽心率,你把外衣解開。”
趙向秋慢慢解開自己的外套。
崔文靜在她胸前探聽了好幾遍,沒問題啊!
“你...確定是心口難受?”
趙向秋點頭:“嗯,難受的吃不好,睡不好......”
崔文靜:“這種現象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我連生兩個女娃娃後......”
崔文靜:???
“你...到底咋啦?”
趙向秋吸了下鼻子,帶著哭腔:“醫生,我想回家,我夢到我的孩子被她奶奶虐待。
她奶奶說是孫女占了她孫子的位子,要是孫女沒了,孫子就能來了。我在家時她就對我們母女幾人非打即罵,現在我來上工,隔著那麼遠,我的孩子指不定要被打成什麼樣子呢!
可憐我的小女兒才3個月,我最近老是做夢她渾身青紫,哭鬧不停,大女兒也是無故被罰,不給飯吃。
我怕我再不回去,她們就危險了,醫生,你能幫幫我嗎?”
崔文靜:......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我就是一個小小的駐地醫生,你的情況確實很特殊,你怎麼不找你們生產隊的婦女主任?還有,你男人都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