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秘書將袋子遞給總裁，站在原地，看了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白小然，心裏一肚子火，她被總裁罵，都是因為她，結果她站在那一動不動，好似這件事和她沒關係一樣。
顧寒辰冷冷瞥了眼藍秘書，藍秘書駭然的後退兩步，差點沒站穩，等回過神，麵前的門已經關上。
她盯著門看了眼，不甘心回到辦公室。
總裁辦內，氣氛冷凝，顧寒辰漆黑如墨的深眸冷冷盯著白小然，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看的白小然小心髒一顫一顫的。
她扁扁嘴，朝男人可憐兮兮的撒嬌，“我是怕你擔心。”
顧寒辰冷笑，“我看你是怕我不讓你去吧。”
白小然臉噌的一紅，嘟嘟囔囔道，“什麼都叫你猜對了。”
顧寒辰抱著胳膊，盯著白小然看，“所以呢？”
白小然用左手撓撓頭，討饒道，“我想和你說來這，不是怕你不同意這才先斬後奏的嗎。”
“說吧，你去見了誰？”
“我、我去見了李芸。”白小然小聲道，說完，她哀嚎，不用看，也知道男人肯定生氣了。她前一陣子剛被白菲菲綁架，今天就去見白菲菲她媽李芸了。
“好，好的很，你膽子真是夠大的啊。”顧寒辰冷嘲熱諷，看的白小然心裏怪難受。
“嗬、嗬、”白小然幹笑兩聲，不知道該該說啥，隻呐呐道，“你別生氣了，我下回不敢了。”
顧寒辰冷哼一聲，“你還有信譽嗎？”
“我、呃……”白小然幹巴巴瞪著眼，臉頰通紅。這話她是說了很多遍，可不都是怪他嗎？他每次都看她看這麼緊，她不這麼保證，他會放她嗎？
顧寒辰勾唇冷笑，“怎麼，還不滿了？”
白小然見他怒了，趕緊轉移話題，“你不想知道李芸和我說了什麼嗎？”
顧寒辰蹙眉，頗給麵子的順從話題問道，“說了什麼？”
白小然努努嘴，眼眶有點發酸，“那，關於我媽媽跳樓自殺的事。”
顧寒辰歎氣一聲，將她攔在懷裏抱著，大掌撫摸她的後腦勺，低聲道，“嗯，我聽著。”
白小然扁扁嘴，吸吸鼻子，不讓自己哭出來，“我當年是親眼看見我媽媽從樓上跳下來的，但我不相信，這些年一直在調查當年的事，可很多痕跡都被抹掉了，什麼也查不到，李芸說，是李美雅，她給我母親下了藥，會迷失心智，我母親是從樓上踏空掉下來的，她不是真心想要自殺，更不是故意當著我的麵跳樓自殺。”
白小然緊緊揪著顧寒辰衣服，泣不成聲。
那些年，她沒日沒夜的做惡夢，每次都是夢到母親從樓上跳下來，躺在滿是血泊的地上。她醒來後，孤寂像是呼吸的氧氣一樣，充斥她身邊。她找不到人傾訴，也找不到當年證據線索，隻能拚命打工，讓自己累到極致，隻有這樣，她才能睡個安穩的覺。
顧寒辰拍拍她腦袋，溫柔道，“嗯，我給你出氣。”
男人一本正經的說，白小然撲哧一笑，情緒發泄出來，人一下子心情好了許多，她臉蛋貼在男人胸膛，感受他一陣一陣的心跳聲，暖暖笑道，“你對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