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調查清楚事實之前請不要隨便汙蔑他人,”辛安冬有些厭煩,捧起書本準備離開圖書館,對怒火中燒的靳洋沒了好語氣,兩隻眼珠子清亮有神,又隱隱透著無奈,“你覺得是在給妹妹做主,可為什麼不聽她解釋,我跟她從來沒有見過麵,你那些無中生有的臆想也是可笑,我本來不想理睬你,我沒有做過的事不怕你潑髒水,但真的很煩,你打擾到我學習,還詆毀我名聲,在同學麵前讓我出醜,我可以不計較你因為妹妹關心則亂失了分寸,但如果你再不依不饒,我就要報警了。”
他這番話說的底氣很足,坦然得根本不像個做了齷齪事的人,不然眾人目光下他怎麼還能如此理直氣壯。
靳洋身後的三個男人麵麵相視了一眼,都說心由相生,辛安冬長相清冷俊秀,眼神清明,與靳洋口中騙了他妹妹油嘴滑舌的奸邪形象相差實在太遠。
“靳洋,會不會你真的搞錯了?”其中一個猶豫的問。
其他兩個雖未問出口,但眼裏的猶疑也很明顯。
靳洋怒目切齒:“你們別被這小白臉誆騙!他說沒有就沒有?!那十六封信字字句句我都能背下來,這小子嘴皮子利索,寫的情書也肉麻的很,不然我品學兼優的妹妹怎麼可能被他勾搭!”
說到這,想到那天不經意間從妹妹的高考複習資料的夾頁中掉出十六封粉色信紙些的極其露骨肉麻的情書,靳洋就氣得不行。
他妹妹從小懂事聽話,比起他這個看不進書的,學習優異,還會唱歌跳舞,他們一圈裏當小公主寵到大的,跟他這個哥哥也是最親密,今天卻為了這個不要臉的小白臉跟他嗆聲!
靳洋又是慪氣又是心酸,拎起一把椅子就不管不顧地往辛安冬頭上砸,他隻知道要教訓小白臉,卻從來不會覺得辛安冬不是欺騙他漂亮可愛妹妹的人渣。
“靳洋!”後麵跟著他來的三人連忙出聲想要製止。
還有圖書館其他同學都沒想到他這麼衝動,一個個驚嚇的張大了嘴,眼見著椅子的四條腿就要砸在辛安冬的頭上,紛紛驚叫出聲。
辛安冬身體反射性的向後傾,嚇白了臉。
靳洋的動作太快了,椅子砸來的時候他瞳孔緊縮,甚至有些反應不過來,隻在最短的時間內堪堪捂住肚子緊閉上眼。
很多人都撇頭不敢看這一幕……
“彭!!!”
“哐當!”
“嘩啦!”椅子伴隨著書本墜落地板的聲音,讓人心尖忍不住顫了顫。
半響,辛安冬睫毛顫顫的睜開,隻感受到最為熟悉的氣息。
他驚愕的抬頭,正好對上一雙緊張擔憂的眼,“蔣玄宗——”心悸一下子湧上來,肚子突然陣陣墜痛,然後辛安冬頭一歪煞白著臉暈了過去。
剛才那一瞬間正巧趕到替他擋住椅子的就是一心來圖書館找他的蔣玄宗。
見到辛安冬暈倒,蔣玄宗立即變了臉色,他不顧肩膀劇烈的疼痛,緊張輕搖辛安冬的頭,焦急的大喊,“安冬?安冬?”
“天哪!流血了!”
突然,有個眼尖的女生瞪大了眼睛大叫出聲。
眾人循著她的視線看去。
‘滴答!滴答……’
鮮紅的血跡在地板上十分明顯,蔣玄宗先是一愣,隨即立刻低下頭,果然發現血是從安冬身上流下的,一時慌忙之際,他隻覺得耳鳴‘嗡’一聲,顧不上其他,一把抱起緊閉著雙眼的辛安冬,站起身沉聲道,“讓讓!”然後急匆匆抱著辛安冬往圖書館外走。
其他同學這才反應過來,幫忙找老師的找老師,打電話的打電話。
真傷到了人,而且還流血了,而且靳洋拿椅子砸人的時候好幾十號人都在一旁看到,根本不缺證人,幾乎一瞬間,所有之前還懷疑辛安冬的人都有致一同的用憤恨又警惕的眼神看靳洋幾人。
這可是第一次有人在b大明目張膽惹事啊,而且還流血了,事情的嚴重性不言而喻。
靳洋手上還握著一條桌子腿,事情發生得太快,熙熙攘攘的人走了,被他砸傷流血的小白臉也被人抱走了,他還傻愣愣站著。
周圍人無不用譴責的眼神看他們,靳洋的幾個哥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傻了眼。
他們目瞪口呆,咽了咽口水,雖說這幾人家裏都不簡單,也都不怕事,但真出了事,尤其人就在眼前突然倒下的,在場的,誰敢說真不在乎?
尤其……
一個男人有些緊張的抖著嗓子,“剛、剛才那個,是、是蔣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