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神醫!”
就在所有人絕望的時候,秦羽來了。
一時間,屋裏的人都看向了他。
魏秉忠驚喜的跑了過來。
“您可來了,請您無論如何也要救救床上那位!”
秦羽看著老魏驚慌失措的樣子,點頭道。
“我盡力!”
“什麼盡力!?荒唐,哪裏來的乳臭未幹!”
夏良川看著眼前二十出頭的毛頭青年,實在忍不住開口嗬斥。
“魏秉忠,這就是你找來的神醫?”
大家費了這麼大的功夫,讓徐老挺到現在,就等來了這麼個人?
夏良川甚至懷疑對方有沒有從醫科大學畢業。
徐清和馬主任也是一臉失望。
兩人以為,能讓老魏拍著胸脯保證的神醫,怎麼也是仙風道骨,麵容清瞿的隱世大能。
可麵前這人陽光帥氣,一雙眸子雖然亮的出彩,怎麼也和神醫搭不上邊。
“算了,來者是客,老魏你讓他去客房休息吧。”
徐清強忍著心中不快,失望說道。
魏秉忠頓時急了。
“徐省,您可不要小瞧了秦神醫,我心衰的毛病您也知道,全靠秦神醫才醫治好的。”
“還有張老將軍,他一身的舊疾……”
他掰著指頭說著秦羽的事跡。
“我知道,我知道,謝謝你了老魏。”
徐清心煩意亂,擺手示意秘書送秦羽離開。
對方或許治好了老魏他們的舊疾,可讓一個這麼年輕的人給父親治病,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
傳出去,這是對徐家的侮辱。
秦羽突然笑了。
他對魏秉忠攤了攤手。
“老魏,你看到了,非我不醫,實乃病屬驕怒不論於理。
“這是我祖上中醫六不治的第一禁忌,我不能救!”
病屬驕怒不論於理,就是說如果病人家屬對醫生的水平充滿質疑。
此種情況,醫生一般不會再出手治療,選擇明哲保身。
秦羽和對方非親非故,既然對方不相信自己,何必自討沒趣。
若不是看老魏的麵子,他來都不來。
說罷,他徑直轉身往外走去。
夏良川卻心中一動,忍不住衝門外的秦羽喊道。
“請等一下,敢問你祖上何人?”
秦羽站住了腳步。
“姓秦,名越人!”
夏良川啊了一聲,慌忙跑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實在對不起!秦先生,恕我沒問清楚,實在抱歉。”
他的態度誠懇之極,讓眾人都看呆了。
剛才還一臉質疑的夏良川怎麼忽然就轉變了態度。
徐清、馬主任也是一臉驚異。
兩人對視了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夏教授,這是?”
夏良川一臉歉意,“徐省、馬主任,你們忘了嗎?三十年前,京都少了一位天才醫者,自此在沒有那個醫生敢說起死回生這四個字。
馬主任失聲叫道:“秦家後人?神醫扁鵲的後人?”
“您是秦青牛?”
他隨即搖了搖頭。
“秦神醫最起碼四五十歲了,怎麼可能是你。”
秦羽神色一黯,“沒錯,家父去年已故,我是他的兒子秦羽。”
徐清先是一臉失望,馬上又反應過來。
“秦青牛的後人,也是扁鵲後人,小夥子,你肯定繼承了你爹的醫術對不對,快,快救救我父親。”
說著,他拉住秦羽就要進屋。
秦羽卻掙脫了他。
“對不起,救不了!”
“啊!為什麼?”
徐省大驚失色。
“我剛才說過,病屬驕怒不治,我若出手救治,於情與理不符,抱歉,還是另請高明吧!”
秦羽說完,毫不猶豫的離開。
徐清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掌權握柄一輩子的他,居然第一次感到無力的感覺。
難道,老父親真的天數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