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剛一愣,頓時明白過來。
“陳老,你是讓我去求秦羽?”
“不然呢?”
薛剛臉色一沉,“絕不可能,一個上門女婿也敢動我薛家的人!上次幫我找回元青花,我就沒跟他計較,這次惹到我頭上,還讓我去求他?等這件事了,我和他不死不休!”
陳琪嗬嗬一笑,“那你隨便好了!生不如死的是你兒子,又不是我!”
說完,陳琪拂袖就要離去,薛剛頓時急了。
“等等,陳老,難道江城或者大夏就沒人能救我兒子?”
薛剛如何不知道兒子的痛苦,光他眼裏那種絕望就能感受萬分。
“嗬嗬,有人啊!京都有個濟世藥堂,藥堂有個坐堂神醫胡文虎……”
陳琪說著,薛剛的眼睛亮了起來。
“胡文虎?那是大夏都出了名的神醫聖手啊,我這就連夜找他!”
“前天剛死了,我還去送了花圈!”
薛剛差點鼻子都氣歪了,要不是擔心兒子的性命,一個巴掌就扇在陳琪的臉上。
“陳老,你在跟我開玩笑嗎?”薛剛的臉冷了下來。
陳琪比他還冷,“你別威脅我!薛剛,枉你活了半輩子沒活明白,難道不知道醫者不可辱這句話嗎?”
薛剛頓時渾身一震。
醫者不可辱,這是江城幾百年流傳下來的老話。
幾百年前,一個豪門大戶羞辱了當地的一個名醫,幾天之內一家十口全都暴病而亡。
薛剛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終於意識到這幫醫術高超之人的可怕。
秦羽還是留手了,不然暗中對整個薛家下手,他們薛家幾十口人……
想到這裏,薛剛臉色一片慘白,恭敬的給陳琪鞠了個躬。
“陳老,聽君一席話,救了我薛家全家人的性命!”
陳琪擺了擺手,“我觀你兒子的症狀,最多再堅持十個小時,你快去吧!”
薛剛趕緊讓人帶著薛平廣來到李青瓷家的樓下。
樓上,已經一片漆黑。
薛剛站在防盜門口,想了半天終究是沒敢敲門。
就這樣,整整在門口站了一夜。
第二天,淩晨六點,出門跳舞的張鳳琴打開了門,見到有個中年男人站在門口,差點嚇死。
“嫂子!別喊,我沒有惡意!”
薛剛兩眼烏黑,見門開了慌忙解釋。
“我去!你是誰啊,大早起站在我家門口,滾!我報警了啊!”
張鳳琴從門邊撿了個掃帚,沒頭沒臉打起薛剛。
可憐薛剛堂堂一線家族的家主,百億企業的老總,被打的抱頭鼠竄。
“老婆,怎麼了?”
睡眼惺忪李文博拎著啞鈴跑了出來。
“老李,給我幹他,偷偷摸摸的在門口蹲了一晚上,準沒安好心!”
李文博衡量了一下薛剛的小體格子,英勇的舉著啞鈴衝了過去。
薛剛要嚇死了,當即往樓下跑去,兩口子一路追了下來。
“抓流氓啊!臭流氓你是不是想調戲老娘……”
張鳳琴一邊喊一邊追出單元門。
“額……”
下一秒,她像是被人捏住脖子的雞,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起來,老婆,讓我幹他!”
李文博從後麵一把推開張鳳琴,衝著薛剛就把兩個啞鈴扔了過去。
“嘭!咚!”
啞鈴沒砸到薛剛,砸到了一輛勞斯萊斯上麵,汽車的擋風玻璃被砸的粉碎。
李文博頓時瞪大了眼睛,嚇的說不出話。
門外,除了那個男人之外,竟然還整齊的站了幾十個黑衣保鏢,停了十幾輛車。
“老……老李,我想起來還沒上廁所,我先上……上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