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轉涼,一到入夜別墅裏就很冷,尤其是林夏一個人住在一間空曠的大臥室裏,她裹著被子還直哆嗦。
傭人阿姨晚上來送飯的時候,發現林夏躺在床上滿臉通紅,摸了摸她的額頭,是滾燙的。
這孩子,莫不是發燒了?
想到這,阿姨趕緊拿了體溫計給她量,結果顯示,林夏真的發了高燒。
“怎麼還發燒了,我去給你找藥。”傭人阿姨看了看體溫計,連忙起身去給她找了藥。
林夏躺在空落落的房間,高燒讓她的腦子有些亂,恍惚間好像看見了爸爸在床邊照顧她。
“爸爸,是你嗎?”林夏喃喃的問道,她的嗓子已經啞了,說了兩句話就開始不住的咳嗽。
傭人阿姨拿著溫水和藥進屋,見她在咳嗽,趕忙扶起她,喂她喝了藥。
林夏恍惚間,看清了是一直很照顧自己的阿姨,有些失落。
“阿姨,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在這裏了。”林夏壓著嗓子,即使喝了水,她的嘴唇還是幹的起了皮。
傭人阿姨見她這可憐的樣子,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傻孩子,別說胡話,我看秦少爺對你其實也沒有那麼壞,人家都說久別勝新婚,等秦少爺回來了,你跟他說說好話。”
畢竟兩個人之前那麼恩愛,這一屋子的傭人私底下都說,林夏以後應該就是玫瑰園的女主人了。
林夏苦笑了一下,秦懷瑾對她所做的那些事,早都已經將她對他的眷戀消磨殆盡了。
更何況她害了秦懷玉,他們兩個中間還隔了這麼個人,是絕對沒有和好的機會。
吃了退燒藥和感冒藥,林夏開始打瞌睡。
傭人阿姨把被子嚴嚴實實的捂住她,又在床邊放了個保溫杯,裏頭倒了一杯熱水。
她半夜如果醒了口渴,還可以喝。
做完這些,阿姨歎了口氣,關門出去了。
屋裏少了一個人,寒冷又彌漫在空氣中。
林夏昏昏沉沉的做了個夢,夢裏的她站在懸崖邊。
她對麵是秦懷瑾,秦懷瑾的身後站著秦懷玉,柳玉茹,還有很多她不認識的人,那些人都穿著華貴的衣服,他們都在笑。
笑聲刺耳,他們似乎都在等待林夏從懸崖邊跳下去。
“小夏,不要!”
是謝士卿的聲音,林夏側過頭,夢裏的謝士卿就站在她的身邊。
謝士卿似乎想要攔著她,然而秦懷瑾忽然走近,一把將謝士卿推下了懸崖。
林夏猛地張開眼,眼前是黑洞洞的天花板,屋子裏的鍾表滴答滴答的聲音尤其刺耳。
她大口的喘著粗氣,看了看時間,隻睡了一個多小時,就被噩夢驚醒了。
額頭還是燙的,她伸出手去想拿保溫杯,還沒等拿到,忽然聽見窗戶有輕微的響聲。
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是那聲音還是“滋啦”的繼續響著。
林夏心中一驚,難道是小偷嗎?
她屏息不敢動,身體的虛弱讓她連下床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她啞著嗓子想開口喊人,但是嘴巴剛張開,就被一隻手給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