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一輛大巴就停在了西山精神病院門口。
一大群精神病都上了車。
原本楊崢還以為僅僅幾個人出去玩的。
可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帶著一大群精神病外出遊玩。
“沒有問題吧？”
楊崢有點兒不明白沐瀾清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一邊的曹勝德道：“帶著病人經常外出轉一轉，有利於病情恢複。”
“問題是你帶著一大群病人，你這……但凡有個跑掉的，你怎麼辦？”
對於這事情。
楊崢完全不同意。
“哎呦，你看你，瞎緊張什麼，你不也是病人嗎，我還讓你給其他人看病呢。”
曹勝德說的有理有據。
噎的楊崢說不出話來。
可是……
楊崢看著曹勝德的神情，總是有點兒怪怪的。
另外一旁高進正組織幾個護工，依次帶著病人上車。
所有病人都興高采烈，情緒那是相當高漲。
“你看，有醫生有護工，絕對沒有問題，我都放話了，你還有什麼擔心的。”
曹勝德拍著楊崢的肩膀，轉身幫忙去了。
楊崢無奈，隻能順從。
就這樣兩輛滿載一百多人的大巴緩緩的朝著南山風景區開去。
看著飛馳而過的景色。
楊崢不禁想到了張溫雅。
他很是奇怪，自從前幾天張溫雅就不見了。
給她打電話也都關機。
張溫雅到底在幹什麼？
或者自己什麼地方又惹她生氣了？
楊崢瞄了一眼身旁的沐瀾清。
確實。
沐瀾清來自己身前當秘書，張溫雅確實有很大情緒。
可是後來不也沒有什麼事情了嗎。
還有什麼事情惹她生氣了？
楊崢想了半天都沒有想清楚。
“曹院長人很好的，剛開始我跟他提議帶病人出來玩，他並沒有同意。““可是第二次我跟他提議出來玩，他就同意了，而且還讚揚了我這個行為特別棒。”
沐瀾清的話把楊崢的思緒拉了回來。
楊崢接話道：“確實，曹勝德這個勞改犯也有善解人意的時候。”
“是嗎，剛開始他好凶的，看誰都不順眼，可是後來他變得相當和藹可親，臉上笑嘻嘻的。”
說者無心，h聽者有意。
笑嘻嘻的？
在楊崢印象中，除非是對上級領導視察。
曹勝德這勞改犯，根本不會笑。
平常總是一張撲克臉。
笑嘻嘻。
別逗了！
想到這裏，楊崢轉過頭去。
隻見到曹勝德也正看著自己。
沒來由一股陰寒氣息順著他脖頸冒了出來。
這個曹勝德有問題！
楊崢一下想清楚了問題的關隘。
想了一想，又向張溫雅確認一下。
“確實開始不讓你帶人出來，後來才讓的？”
“對啊，一開始凶巴巴的，總是覺得別人都欠他的，可後來好多了，他還請我喝了一杯奶茶呢。”
果然！
楊崢看著滿車都是精神病。
腦袋就大了起來。
看來事情大條了。
此時也有兩輛大巴，順著公路朝著南山而去。
不過這兩輛大巴上的氣氛卻顯得相當陰沉。
各個人全部都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張溫雅坐在車的角落中。
她默默的把自己的雙手纏繞上了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