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謝謝您讓程律師來幫我,您對我的幫助,這輩子我都忘不掉!”
林向晚已經不知說什麼好,她現在什麼都沒有,陸錦臻還願意幫助她,實屬讓她感動。
“林小姐,不用感謝,這就當是你送我地皮的交換,以後要是有任何困難,隨時可以找我!”
陸錦臻抬手,運動紳士,示意她坐下聊。
林向晚連忙坐下,那種感覺,比大學時麵對老師,還要緊張幾分。
“不用那麼拘束,我又不是猛禽,不吃人。”陸錦臻清冷的眸裏掠過淺顯的笑意,瞬間讓他冷峻的麵容看起來也有了些溫度。
林向晚局促的笑了笑,隨即眼睛忽然泛紅,聲音哽咽:“陸先生,血源的事,以後就不用麻煩您了……”
“林小姐,請節哀!”
“人死不能複生,或許他在另一個世界,很過的很幸福。”
陸錦臻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她手表,嫋嫋煙霧上升繚繞,模糊了她的眼,明明強忍著不落淚,可在聽到陸錦臻的話,大顆的眼淚如珍珠一般不斷的砸下來。
她以後再也沒有親了人!
外公去世,糖豆去世,從此以後,她徹徹底底變成了孤身寡人。
生活於她來說,就是場磨難,她以為自己足夠堅強,可卻比誰都弱不禁風,若不是報仇的信念支撐著她,或許她早就像隨糖豆而去。
一想到那些害死糖豆的劊子手,還安然無恙的肆意生活,心裏深處湧出邪惡報複的種子。
可她勢單力薄,想要為糖豆報仇,難如登天!
陸錦臻從未見過女人那麼能哭,大顆大顆的眼淚落下,卻非要隱忍著不發出聲音,緋色花瓣的唇咬出深深的齒痕,足見她有多壓抑控製。
“林小姐,擦擦眼淚。”
一方深色棉質手帕遞了過去,男人的手修長且骨節分明,林向晚紅著眼睛接過,胡亂的擦拭滿臉的淚水。
“讓您見笑了!”
聲音沙啞,帶著剛哭完的溫軟,林向晚也不知為何會當著隻見過幾次麵的男人哭,或許是他給了自己為數不多的溫暖。
才暴露了她脆弱與無助。
“陸先生,我已經沒有能報答您的東西了,若是您不嫌棄,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林向晚長發垂落腰間,剛哭完濕漉漉的杏眸,說這話卻格外真誠堅定,陸錦臻被她這認真模樣逗笑了。
“眼下,我正好有件事需要林小姐幫忙。”
“您請說。”
林向晚脊背筆挺,比小學生坐姿還要端正,陸錦臻眼底笑意漸深,很快收斂,盯著她的目光若有所思。
“與其說幫忙,不如說是場交易,若是林小姐為難,也可以拒絕。”
“陸先生,您說就是。”
陸錦臻叫了句莫森,聽到聲音的莫森推門走進來,兩人視線交彙,莫森瞬間了然,從腋下公文包拿出一份紙質文件,遞到林向晚的麵前。
當林向晚看到正中間的幾個大字:結婚協議書,杏眸微縮,猛地抬眸看過去。
“陸先生,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