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板磚,剛才怎麼就沒發現?”顏放彎下腰去,從地上撿起一塊斷裂的板磚。
秦公子用盡體內殘存的力氣拚命奔跑。大丈夫能屈能伸,隻要能逃過今日之劫。他有信心日後必能給這個小混蛋十倍的報複。
“板磚在手,天下無敵。你跑給屁呀,我‘板磚王子’可不是浪得虛名。”顏放一板磚砸出,正中秦公子後心。秦公子一跟頭栽倒在地。納博箱也摔倒了一旁。
“板磚的確比菜刀好用多了。”顏放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老大好威猛!”
“老大簡直猛的一塌糊塗。”
……
小混蛋們鼓掌大叫起來。
“一般般啦,我沒你們說的那麼厲害。額……,其實我隻用了三成實力,如果我全力而為,把他的身體砸個大洞輕輕鬆鬆。”顏放擺擺手,滿臉謙虛之色。
不過他的這番話語,很難讓人認為他這是在謙虛。
顏放走過去提起秦公子,很隨意地拍了拍他的脖子,以封印了他的聲道,讓他徹底閉嘴,以免他待會兒說出壞事的話來。
繼而把秦公子扔在地上,挺起身板,正義凜然地道:“看你一副道貌岸然、溫文爾雅的樣子,沒想到卻是個衣冠禽獸,竟然想要殺死我們全城的人民。幸好我天縱之資,能力超絕,以絕世慧眼洞察了你的陰謀,力挽狂狼,解救鄉親父老於生死存亡之時。現在,是你接受鄉親們懲罰的時候了。你還有什麼要辯解的?”
秦公子連番被折騰,早已力竭,全靠心中的逃生需要和丹藥力量支撐,中了板磚後,逃生需要破滅,支撐他跑路的那口氣一散,全身立刻癱軟下去,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知道自己現在必死無疑,很想大罵這小混蛋一頓,死時也能痛快一點,可是聲道被封,縱有千般罵言,也說不出來。情急之下,不停地搖頭。
“哈哈,你不停搖頭,那就是無話可說了。鄉親們,懲罰這個衣冠禽獸的時刻到了。來!咱們一起動手,打死這王八羔子。”顏放很熱情地向眾居民招手。
剛才顏放封印秦公子的聲道時,表現得太過隨便和平常。就連風清飛這樣的人物,也沒看出來。對於顏放的提問,秦公子不做聲,隻道是秦公子憋屈異常,不願意搭理這小混蛋。
眾位居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敢上來動手。他們知道秦公子此時隻有任人欺負的份,但毆打秦家堡最傑出的公子爺,必然遭到秦家堡的殘忍的報複,這可不是他們這些小居民所能承受的。
“我來打。”趙烈火笑著走了上來。
“我也來。”風清飛輕輕一笑,跟在趙烈火後麵。
“我也來。”趙大小姐遲疑了一會兒,也跟了上來。
趙家莊和風雲宗的勢力不再秦家堡之下,他們根本不忌憚秦家堡。此時,三人心中皆是恨極了秦公子,尤其是趙大小姐,那種由愛而生的狠恐怖程度非人所能想象。有這樣的機會,他們豈會錯過。
趙烈火過去便是一腳,踹在秦公子小腹,踢得秦公子苦水直流。風清飛一腳踢在秦公子心口,秦公子立刻斷了三根肋骨。
趙大小姐拉起秦公子的衣領,傷痛地道:“算了瞎了眼。”‘劈啪’給了秦公子兩耳光,秦公子的臉頰立刻腫了起來。
這三人雖然戰力被封印,可力道並不是常人能比。
顏放料定經自己這麼一叫喊,趙烈火等三人一定會來毆打秦公子,並且是往死裏打,因為他們並不懼怕秦家堡。隻要這三人打了秦公子,秦家堡一定不會放過他們,那麼他們就和自己綁到了同一輛戰車上。
隻是對於這種借力的方法,顏放內心深處,有種對不起趙大小姐的感覺。不過沒關係,補償她就是。該用什麼補償呢?‘冰馬’那是不能給的。顏放眼珠一轉,想到了秦公子的‘引玉盤’。
‘引玉盤’取拋磚引玉之意,能尋天下萬寶,乃是無數人眼紅的的不世寶物。如果能得到‘引玉盤’,趙家莊絕對肯與秦家堡一戰。把‘引玉盤’給趙大小姐,也能彌補心中的那一絲愧疚了。
他衝著小黑叫道:“你那天被鄭紹打傷,我向你承諾過,一定給你報仇。鄭紹被我不小心打死了,你就來打兩下秦公子出出氣吧。鄭紹不過是他的一條狗,狗咬了人,打主人才有趣。”
小黑奉顏放之命盯梢秦公子被鄭紹打成重傷,此時尚未康複。他點點頭,今天終於能出這口惡氣了,立刻過去給他秦公子三耳光。
秦公子眼中神色複雜,不甘、怨毒、悔恨、絕望等多種神情不斷變幻。自己天之驕子,才能過人,尚未實現規劃好的遠大目標,卻要喪生於此。
十分鍾後,在趙大小姐四人的痛打下,秦公子雙腳一伸,已然氣絕。
顏放看著秦公子的屍體,很做作地感歎道:“可歎一代偽君子,就這樣死了,真是天妒英才呀。”
趙大小姐聞言,瞟了瞟顏放,又看了看秦公子的屍體,想說什麼,最終又忍住了。死去的這男人,是如此的虛偽,如此地歹毒,但是以前自己又曾深深地為之癡迷。腦中不受控製地思緒翻騰,是哀傷?是痛楚?是高興?是淒涼?自己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