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文朝回到辦公室,桌上放著兩盒吃食,林紫嫣看了一眼打趣地說:“喲,還是徐醫生有口福啊。”
辦公室裏坐著“誰送來的?”
吳昱頭也不抬地回複:“不知道,一個長頭發的女的。”
林紫嫣笑了笑:“看來是徐夫人了。”
吳昱緩緩抬頭看她一眼。
看著桌上的吃食,徐文朝安靜片刻,腦海中想到的是剛剛糖尿病的患者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模樣,見到他就像是看見了曾今自己對父親得癌症束手無策的模樣。
頓時沒了胃口,放下東西便推門離開。
等到了樓梯間,朱曉萌果不其然在那,兩人蹲在牆角裏默默抽著煙。
“醫生抽煙可是違規的,你是個要做手術的醫生,這樣做不會被患者質疑嗎?”
“管天管地也管不住拉屎放屁,做醫生怎麼了?醫生也是人。”
“聽說張氏打了你?”
徐文朝淡淡一笑。
“先給她點甜頭吃吃而已。”
朱曉萌還想問,看徐文朝的樣子好像有點不想回答,索性識趣抽完最後一口也迅速告辭。
張可凡在ICU重點觀察了一周之後,便轉去了VIP病房,張初樹一大清早就趕了過來查看兒子的病情。
徐文朝聞訊來見張可凡,見張初樹一臉緊張模樣。
“果然還得是有個好爹,要不然哪有ICU這麼精細的照顧。”
張可凡術後指標正常,不完全是因為在ICU裏被重點看護,還得是徐文朝妙手回春。
張初樹一改往日嚴謹,對徐文朝重視起來。
“徐醫生啊,沒有你有可能可凡就沒了,為了表示感謝今天晚上就到家裏來吃飯吧。”
“感謝張院長的美意,但是我今天晚上還要值班。”徐文朝婉拒。
“那就,等會兒吃飯時間我們出去一趟如何?”張初樹改變策略。
徐文朝剛想說話,張開鬆從外麵走了進來,恰好聽見他們談話的張開鬆也是一臉輕鬆。
“是啊徐醫生,張院長愛子心切,見到可凡好起來心裏高興,你就理解一下做父親的心吧,今晚你們想吃什麼?我幫你們找地方!”
徐文朝早就看穿了張開鬆的伎倆,自從他進入天海的醫院,這個家夥無時不刻都在討好張初樹。
這場宴席也成了無可厚非的。
“行。”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間,三個人驅車一同到了一個日料館,剛剛進入包廂便見到矮矮的榻榻米上擺了兩瓶米酒。
“要喝酒?”徐文朝問。
“晚上沒什麼事情喝點無妨,這是米酒不醉人的。”張開鬆解釋。
“醫院工作時間不能喝酒,米酒也不行,二位喝吧我就不喝了。”
徐文朝說著話,張開鬆已經把米酒倒入杯中。
“這是什麼話,今兒院長高興,你陪著小酌兩杯也好,米酒還沒啤酒度數高,沒事的沒事的。”
他將杯子推到徐文朝麵前,徐文朝將杯子推了回去。
張開鬆見狀連忙哈哈大笑,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一頓飯吃的氣氛拘謹而又尷尬,徐文朝大快朵頤幾口也沒有再吃。
要不是應付張初樹誰吃這種冷米飯。
幾杯米酒下肚,張初樹便端起酒杯感謝。
“文朝,這杯酒我敬你,可凡的手術成功以後我太擔心照顧不好他,所以給安排了ICU看護一周,要是沒有你的妙手回春可凡今天可就頭七了。所以現在你以茶代酒,咱們喝一個,正好我有點事跟你商量。”
徐文朝舉杯,二人一飲而盡。
張開鬆連忙斟滿也喝了一口。
“下個月有一場演講會,是界內學術探討演講,屆時會有一些大佬出麵,本來想讓開鬆去,可是仔細想想開鬆的資曆好像還沒有達到我的預期,這幾天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你最合適。”
張初樹一臉真誠,可在徐文朝看來根本就不真誠。
這個老狐狸把這話當著張開鬆的麵說出來,那不是要摧毀階級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