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朱氏企業的老總朱正茂的秘書薛雪,請問孩子怎麼樣?應該沒有生命問題吧?”
“這個我們要進一步的檢查才能知道,目前為止的話……”
徐文朝打斷他。
“患者是心髒衰竭,生命危險倒是沒有,不過你最好趕緊去辦理手續,不然等會兒影響手術進度。”
薛雪連連點頭,眼圈緋紅。
“好,我馬上去!”
朱璃已經被護士們推去做術前檢查,徐文朝正要離開,被張開鬆一把抓住。
“你什麼意思?”
狐狸尾巴?
“什麼我什麼意思?”
張開鬆一改往日儒雅的樣子,怒目四對,忍了半天最終才說。
“怎麼可以輕易在患者家屬麵前,說出患者沒有生命危險這種話?明明心髒衰竭稍不留神就會死掉!”
“如果在別人手中她可能會死,但是在我手中她絕對不會死,隨便找個醫生給她做個簡單的手術就好了,其餘的我不參與。”
他抹開張開鬆緊緊攥著他衣領的手,剛要走身後的張初樹便把他叫住。
“文朝!這位是薛雪小姐你來見見吧!”
張開鬆這才將手收回來,一改方才猙獰麵貌。
“薛雪小姐,這位就是我剛剛跟你說的徐文朝副主任,他可是我們天海醫院裏麵數一數二的聖手啊!”
薛雪眼前一亮,連忙握手。
“我和徐醫生剛剛見過麵了,我們聊得很投緣。”
“哦?”
張初樹驚訝。
“既然這麼有緣分的話,那這場手術就交給文朝做了。”
徐文朝連忙拒絕。
“交給別人吧,反正也不會有任何問題隨便做一做就好了,心髒衰竭不是什麼大問題。”
累了一天徐文朝,這時候可不想做什麼心髒衰竭手術。
見他要走,張初樹連忙上前拉扯。
“文朝!”
拉著他去了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才說。
“你知道這個薛雪是誰嗎?這可是朱氏企業有名的地產大亨的秘書,朱氏企業你知道吧?咱們這兒百分之七十的房產行業都是他們的。”
“那又如何?”
“什麼那又如何!”
張初樹急了。
“咱們天海醫院雖然屈指可數,但是像他們這樣的家族背景,到咱們這兒看病的還是少之又少。你技術好,為什麼不趁著這個機會把這事兒做好了,朱氏企業起碼還會明裏暗裏幫助咱們一下,咱們醫院最近不是又要搞住院大樓和辦公樓嗎,天時地利人和。”
天海醫院建築大樓跟我徐文朝有什麼關係?
張初樹好言相勸,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最終還是把徐文朝給推了上去。
重要的病患,家屬在手術期間,可以通過觀閱室查看手術過程,徐文朝換好了無菌服之後便開始手術工作。
又一次在張初樹的麵前失去了表現的機會,張開鬆怒火中燒。
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手術室裏的徐文朝,實在覺得胸口沉悶的很,便出去坐在椅子上點了根煙。
不遠處有幾個人扛著攝影機急匆匆走來,張開鬆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兒,起身上去阻攔。
“你們是記者嗎?”
那幾個記者看見張開鬆穿著白大褂,其中一個還認出他來。
“是張開鬆張醫生吧?”
那人高興道。
“這是張醫生,不怕,咱們以前醫學界的老熟人了。”
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那記者說。
“你好,我們是東方今報電視台的,剛剛我接到消息說地產大亨的女兒朱璃住院了?是因為心髒病是嗎?”
張開鬆打量幾人一番。
“是。”
那記者更高興了。
“那就太好了!我們來采訪一下,拿一下新聞。”
“原來是這樣啊?他們現在已經籌備手術中了,應該還沒開始,你們可以去采訪一下試試看。”
記者們一番道謝,陸陸續續跑了進去。
望著那幫人的背影,張開鬆冷冷一笑。
手術室裏,徐文朝解除了先前在朱璃身上的封印,等待著儀器顯示各種開始下跌開始,迅速在患者胸腔開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