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
徐文朝和那門口的保安寒暄一陣,兩人不一會兒就開始吞雲吐霧。
聊起泰薑製藥的發展曆史,再聊到最近的售賣情況。
那保安嘿嘿一笑,一臉淳樸:“其實咱們就是拿錢把事情辦好就得了,別人的事情最好不問。”
“我覺得你挺聰明的,在這兒幹多少年了?”徐文朝把煙頭彈出去,任由它在空曠的水泥地上消耗掉最後的光芒。
想了想那保安慢慢悠悠:“應該也有五六年了吧。”
“五六年……在別的地方早做到保安隊長的職位了。”他說。
保安擺擺手:“我是我們隊長從老家拉過來上班的,揭不開鍋了,要不是他,我家孩子什麼時候餓死的,我都不知道。”
說起來那也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人與人信任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才會說起家裏的事。
徐文朝看著時機成熟,一邊看著泰薑製藥的廠區裏麵時而忙碌的人們說:“我覺得吧,最近泰薑製藥的效果不太好。”
“什麼?”保安問:“怎麼不太好了?”
徐文朝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你別看我身體這麼健壯,其實我可是個病秧子,我吃的藥裏麵十顆有八顆都是泰薑製藥的。”
“真的假的!”那保安搬了凳子做到徐文朝麵前,細細再問:“看你起色好到這種程度,也不像是身體有問題的人呀。”
“要是什麼都能用肉眼看見,那還要醫生幹什麼。”
保安笑了笑:“也對,不過說真的,最近的確是有幾個醫院來的高幹過來因為這事兒鬧過。”
“怎麼鬧的?”徐文朝好奇,坐直了身子忙問。
那保安再點燃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之中竟有幾分愁思在其中。
“大概是上個月中旬的事情了,幾個自稱醫院的強行闖進了製藥大樓,用錘子把好幾個車間的鋼化玻璃硬生生給砸爛了,因為那天保全係統在檢測,所以我們整個部門都在施工現場幫忙,發現的時候已經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不過好在車間的人比較多,幾個男的上去把他們給製服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怎麼會這樣?”徐文朝驚訝,印象當中安姐不是拿旁人的健康開玩笑的人,可醫藥廠的產品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沒鬧起來?
“今時不同往日了,你們外麵的人覺得醫藥廠現在看起來風平浪靜的對吧?其實上裏麵早就爛透了。”保安大約覺得自己講得太多,忙掐滅了煙檢查起了監控。
徐文朝沉默片刻,問:“現在通訊那麼發達,怎麼就沒有人通報給記者嗎?”
“通報了啊。”那人說:“前段時間微博上到處都是消息,隻不過沒多少人關注而已。”
“不可能吧,醫藥方麵的事情人命關天,怎麼可能沒有人關注。”徐文朝不相信。
“我們本來也是這樣想的,消息出來之後我跟我的工友們都說,這一次泰薑製藥一定完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過了三五天還是風平浪靜的。”
“這麼奇怪?”徐文朝若有所思。
“是啊。”那保安說:“我記得那段時間好像是一個什麼醫院的醫生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這件事情在同時段被曝出來也就沒那麼高的關注度了吧……那個醫生叫什麼來著?”
保安左思右想,那名字就掛在嘴邊上可怎麼都想不起來。
徐文朝頓時愣住,那該不會是我吧?
隨後起身,搖晃著手裏的手機說:“我該進去了!”
“誒!誒!!”
任憑那保安如何呼喊,徐文朝頭也不回地跑遠去。
疑團解開,徐文朝這才明白,原來這件事情被發現之後沒有鬧大是因為自己的事情比泰薑製藥更吸引人。
他出了保安室,這樣漫無目的之下還是給秦思安打個電話比較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