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七嘴八舌開始講述過往。
那人從三年前發現了身體患了癌症,因為是中期的緣故,隻是通過藥物來抑製。
後來針劑出來之後,他聽了老張兩口子的宣傳,第一個站出來說要去打。
沒想到的是,針是打完了,身上的症狀也減輕了很多,回來之後卻自殺了兩回。
“為什麼會這樣?”徐文朝不解。
老張說:“前不久的事情,那老人一開始是跟老伴兒一起住的,起居飲食都是老伴兒在照顧,可是後來老伴兒死在了他前頭,這家人覺得老人家沒有人照顧又得了病,就開始嫌棄他。”
大芬跟著再說:“剛開始隻是遭受白眼,後來就開始動手了。”
徐文朝震驚:“黑發人打白發人?”
其餘的人連連點頭。
天啊,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子孫?
“你說要是孤苦無依的,生活艱難一點也就算了,可是像他這種子孫滿堂的人還要遭受這樣的待遇,真是想想都心寒。”大芬歎息一口,搖著頭說:“好幾次我遇見那老人,他都說還不如死了算了。”
真是聽者流淚。
他們正議論紛紛,突然從外麵衝進來一個稚童,看見院子裏坐滿了人,滿頭大汗喊著:“前門那邊出事兒了!老劉頭死了!”
眾人一臉驚訝,徐文朝更是從他們的驚訝當中意識到,那稚童口中的老劉頭就是他們剛剛所說的人。
“快!帶我去!”他連忙起身跟著稚童馬不停蹄。
在稚童的帶領之下,徐文朝趕到那家人的住處。
在去的路上稚童已經說的一清二楚,發現老人的人是他的重孫,剛剛小學五年級。
一大早去爺爺的院子裏麵喊他吃早飯,推開門就看見了兩隻腳懸在自己的頭頂。
小孩子不出意外被嚇的心悸暈死了過去。
院子外麵躺著老人的屍體,屋裏麵躺著昏死過去的孩子。
家裏還有老人的兒子和兒媳,女人一頭卷發,身上圍著圍裙,一雙單眼皮看起來格外的刻薄。
想著老人已經死了,所以他們兩夫妻的重心都放在屋子裏的兒子身上。
女人哭天抹淚,男人更是蹲在牆角裏麵一根一根抽著煙。
老張隨後就到,看見眼前的爛攤子忙問:“怎麼不趕緊通知醫生啊?死了的也就算了,活著的到底是要醫治的。”
“這不是已經有醫生了嗎?”蹲在牆角裏麵的男人無所謂說:“孩子不過是暈倒了而已,其他的我們自己會看著辦的。”
他嘬了香煙最後一口,把那煙頭彈的老遠,起身問著徐文朝:“幫我兒子看看吧。”
這一家人奇葩到了極點,讓稚童跑去老張家裏麵通風報信,居然隻是因為有個現成的醫生在村子裏。
徐文朝沒有理他,進屋看了一眼孩子。
躺在床上的孩子渾身顫抖冷汗四溢,這明顯就是驚嚇過度的症狀。
知道孩子暫時沒事,徐文朝又去了院子裏看那個老人。
老人雖然是上吊自殺,但是從徐文朝一進院子,就看見他身上還有微弱的生命體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