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初樹生氣的點就在於,當著眾多記者的麵動了手。
這一下損耗的就不是徐文朝一個人的口碑了,而是連帶著天海醫院一起。
葬禮當天,幾乎是和舉辦儀式的同時,關於徐文朝打人的視頻和照片開始在網上肆虐。
網絡上鋪天蓋地都是關於徐文朝的話題。
‘光有一身好醫術有什麼用?人品不好社會照樣淘汰他!’‘有的人就是這樣,總覺得自己好像多了不起似的!把自己當做太陽,所有星體都得圍繞他轉!’‘我最討厭這個男人了,天天霸占熱搜,什麼時候能涼啊?’噴子們的手指頭就像是機械一樣毫無感情地敲打著。
如雪花一樣的流言蜚語不停地湧入天海,每一個在崗的護士和醫生都紛紛為徐文朝感到不值。
明明做了一百件好事,唯獨犯了這一件小錯誤居然被人打入十八層地獄。
“這下啊,永無翻身了。”劉韜歎息搖搖頭。
徐文朝戴著防護麵罩,一邊做著實驗一邊哭笑不得:“這就是你們跟我的區別了,無論外麵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兩耳不聞窗外事,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任何東西都與我無關。”
朱曉萌有些聽不下去,“你說得輕巧,要是都像你說的這麼好聽,院長和副院長幹嘛這麼緊張啊?今天上午光是會就開了三個。”
“張初樹開會的原因不過是在討論怎麼才能把這場風波給平息,而開會的目的無非也是因為那幫教授抗議我的所作所為而已。”
“你就不緊張?這消息鋪天蓋地的已經好幾天了,你的住址不是還被他們扒出來了嗎?弄的你好幾天都不敢回家。”朱曉萌問。
徐文朝笑了笑:“我好幾天不回家是因為我在研究東西,你們幾個不也跟著我忙了好幾天沒回家睡了嗎?再說我緊張什麼,我就喜歡別人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在天海裏,徐文朝的囂張可是出了名的。
縱然劉韜和朱曉萌早已經知道,但他的自信有時候倒是讓倆人頭皮發麻。
而徐文朝的心裏,那幫教授無非就是看不慣自己,想要找個由頭讓他離開天海罷了。
哼,那幫老匹夫向來如此,技不如人時不知道提升自己的技能,而是想著怎麼把人給排擠走。
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啊。
徐文朝才不擔心,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主動離開,任何人都捍衛不了他的地位。
那幫教授們之所以有危機感是因為,徐文朝從來都是淩駕於他們之上,而他們卻毫無辦法。
他認真地盯著顯微鏡上的試驗片,眉頭微蹙觀察著裏麵的微妙變化。
等試驗片上黑色的液體一瞬間變成了白色,他嘴角輕勾頓時沾沾自喜。
“好了!”
劉韜和朱曉萌不約而同轉過身來,一頭霧水盯著徐文朝。
他將一根針劑捏在手裏,衝著他們搖晃:“農藥解毒劑。”
“成了?”朱曉萌驚訝著上前仔細查看了一番。
“那當然,我徐文朝出手就沒有失敗的事情。”他得意洋洋,每一次大功告成之後,他總有一股如釋重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