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父子爭吵著,不一會兒又喝起酒來。
酒過三巡,張明禮破天荒地摟住兒子的肩膀,大舌頭著說:
“東林啊,其實我想明白了,你要是不喜歡醫藥行業也可以,人生在世活的快樂一些沒有什麼不對的,沒事!想幹什麼就去幹什麼,這些年爸爸攢了一些家底,你想怎麼折騰都行。”
張東林不是叛逆的小孩兒,就算是反駁了張明禮心裏比起張明禮還要難受。
聽見自己父親苦口婆心的話,他心裏又感激又欣慰:“我知道了爸爸。”
那天晚上的張明禮基本上是被抬著上車的,連張東林也說,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看見他的父親喝這麼多酒。
在徐文朝看來,那杯酒不僅僅是一個父親的酒,還是一個夢想破滅的硝煙。
人人都望子成龍,自己努力打拚下來的事業,有一天能夠被兒子發揚光大。
張明禮或許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從一開始的希望父親認可,到最後主動放棄了本就自帶的光芒。
看著張明禮被眾人抬到車上去,張東林回頭對著徐文朝說:“那件事情之後,我還真的挺感謝你的,以前總是帶著有色眼鏡看你,現在不會了。”
徐文朝也學者張明禮的樣子,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不打不相識嘛,如果以後經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也可以給我打電話,畢竟在商場上我的路子還是挺多的。”
張東麗眼睛忽然亮了起來:“真的嗎?”
徐文朝說:“我哪能騙你。”
兩人相視一笑,張東林才和徐文朝擺了擺手離開了酒店。
張東林撂了挑子,張明禮就開始有了想要培養徐文朝的意思,自從張東林離開,原先他負責的事情全部都落在了張明禮的身上。
一連半個月人事部也沒有接到要重新獵聘的消息。
等人資總監敲響了他辦公室的玻璃門,張明禮見到是他才示意他進來。
“張副會長,最近怎麼樣啊?”
人資總監西裝革履,精神抖擻正值盛年,頭發上的摩絲把他像刺蝟一樣的頭發弄的一根一根的。
別看張明禮已經是副會長的職位,但是在醫協做副會長,總是被唐海天壓上一頭。
成年人職場更是到處都是暗潮洶湧,即便是醫協裏麵也是各種山頭。
“還是老樣子,怎麼了孫總監,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張明禮表麵功夫十足。
“還不是東林的事情麼,自從東林離開了醫協之後,他的位置就一直空著,工作也都放到了副會長的身上,要知道副會長可是日理萬機啊,難道不需要再多找一個人來幫幫手嗎?”
孫總監話裏有話,張明禮笑了笑。
“我已經有合適的人選了,隻不過最近一直都在善後,沒來得及跟人資部說。”
“啊?誰啊?”孫總監一臉好奇:“東林的位置可不是隨便哪個牛馬就能頂替的。”
張明禮也是眉開眼笑:“這我當然知道了,不過這個人啊,可是比東林優秀一千倍一萬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