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凡忙從觀閱室衝了出去,跟著她一路到了清潔消毒區域。
“你想幹什麼!”
她隻低眉洗手,聲音平靜:“真是明知故問,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我在洗手吧。”
“那個人是有傳染病的,你自我保護那麼隨便,就不擔心自己被感染嗎!”
擦幹淨了手,林紫嫣這才望著張可凡:“我不是已經被你們給停職了嗎,為什麼你還會管我。”
他哭笑不得:“林紫嫣你到底想幹什麼?是在跟醫院耍脾氣嗎?”
“我才沒有耍脾氣。”她雙手插兜:“如果張副院長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徐文朝不在醫院的這段時間,如果有處理不了的手術,記得找我。”
三天之內的恐怕是不行,張可凡心裏嘀咕。
林紫嫣吸了口氣,最後長長地吐出來:“我的手洗的很幹淨,如果你還是不放心,完全可以用醫院裏頂級消毒水把我的手泡上三天,看看還有沒有病毒殘留。”
能夠通過血液傳染的疾病最是可怕。
還不等張可凡反應過來,林紫嫣已經走了老遠。
醫協辦公室,等徐文朝好不容易忙完堆積起來的文件,張明禮就從外麵進來,探頭看著他整理東西,問道:“今天還不算忙吧?”
“幾十份資料放在這裏需要我去看,還敢說不忙。”
張明禮嘿嘿一笑:“這都是唐海天那個家夥徹底放手的原因嘛,你說我就不明白了,堂堂醫協會長,竟然去天海當什麼顧問,神經病。”
“你不能阻止別人有宏偉的理想,也不能阻擋別人做井底之蛙,自己的事情都要忙的暈頭轉向了,哪裏還有時間揣摩他們之間的事。”
“其實我來就是想問問你晚上有沒有人約,要是沒有我們一起吃個飯?”
徐文朝點頭,“好啊,正好我也餓了。”
汽車停靠在一家餐廳的停車場,徐文朝半開著玩笑說:“怎麼感覺今天完全不是你的風格。”
“這話怎麼說?”他問。
徐文朝一邊下車一邊說:“以前你吃飯可都是去什麼私房菜啊諸如此類的地方,今天怎麼突然選這裏?”
他果然沒有看錯徐文朝,“這裏的包間比較安靜,我想跟你說一說重要的事情。”
果然,張明禮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兩人點了菜,坐下時服務員已經把酒水給送了上來。
張明禮二話不說,便打開那瓶酒給徐文朝倒了一杯。
“今天你一整天沒有在天海,可是發生了不少稀奇的事情啊。”
“瞎說,我出來的時候還風平浪靜呢。”徐文朝道。
張明禮咀嚼著嘴裏的食物,若有所思:“我聽那邊的人說,因為事發突然,林紫嫣又幫忙做了一台手術,手法跟你的完全一樣。”
“做手術而已,不都是那幾樣,有什麼一樣不一樣的。”徐文朝絲毫不放在心上。
張明禮搖頭:“話不是這樣說的,這就像是每一個技術工人的後手,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把自己的絕招交出去,可林紫嫣的那個手法,不是說如出一轍吧,那也是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