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鄭書雅端坐在白井同的對麵。
頭頂上是悠揚的歌聲,兩人特地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小坐,望著外麵的天色和馬路上人來人往的路人,鄭書雅終於開口。
“你中途跑出來,研討會的事情不做了?”
“那有什麼可做的,中心醫院又不止我一個人。”他微微一笑,捧著熱氣騰騰的咖啡杯說:“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倒是想要問清楚,你跟徐文朝什麼關係啊?”
“為什麼這麼問?”鄭書雅好奇。
“甭管那麼多,你就說是什麼關係就好了。”白井同不動聲色,其實心裏早早已經開始敲鼓似的。
“我們隻是認識的朋友而已。”鄭書雅說。
他‘哦’了一聲。
研討會上麵,中心醫院的醫生們找不到白井同氣不打一處來。
領頭的是他們科室的主任,肥厚的鼻梁上掛著一個厚厚的眼鏡。
自從知道白井同不見了之後,他臉上的怒氣就沒有消失過。
回到後台,徐文朝正和朱曉萌、林紫嫣兩個人安排任務,聽見隔壁房間的爭吵聲,幾個人也不由自主地沒了聲響。
“白井同還以為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呢吧!覺得這場活動沒有了他就轉不動了對不對?”
說話的人是中心醫院科室的主任,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堆滿了肥肉的臉上顯出陣陣凶惡。
因為房間距離他們比較近,所以另一邊的談話全部都灌入幾個人的耳中。
“白井同?那不是中心醫院的代表嗎?他怎麼了?”朱曉萌好奇問。
徐文朝搖搖頭,嘴角卻勾起一抹微笑:“應該也是什麼不聽話的人吧。”
“同行研討會拚是能力,又不是拚誰懶散,本來看著還挺靠譜的,現在這麼一折騰,好像這個人也不咋樣。”
朱曉萌滿口的抱怨,而心知肚明的徐文朝把任務安排好,便起身去了隔壁的休息室。
中心醫院的科室主任早就摘掉了眼鏡,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他抬手敲了幾下門,主任還以為白井同回來了,連忙從椅子上起來:“井同啊……”
定睛一眼,一時間想不起眼前人是誰。
“徐文朝。”他自報家門:“聽說你們的白醫生落單了?”
本就是對立麵的人,主任並不想跟他多說什麼。
徐文朝道:“聽說主任手底下很多學生?”
“怎麼了?”他十分不屑。
“手底下的學生多了其實對於一個導師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情,學生們在您身邊凝聚,需要的不過是能夠順利畢業或者得到一個穩定的工作單位。聽說主任向來來者不拒,現在壓力一定很大吧?”
主任不知道這些事情眼前的徐文朝是怎麼知道的,但卻是鐵錚錚的事實。
白井同找不到,就無法完成答應白家董事長的條件。
那些學生就不能順利進入白家醫院學習。
白井同從小就是個神童,因為白家是百年中醫,聽說在清朝時期十分鼎盛。
幾百年下來雖然已經不複從前的榮耀,卻在醫藥行業裏麵極具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