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看見豆智勇,伸手抓住他,嘴裏噴著鮮血支支吾吾喊著:“智勇哥……救我……”
看狗子的模樣豆智勇頓時驚慌。
“徐醫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狗子吐血怎麼吐的那麼嚴重?”
自己一條小命是被徐文朝救回來的,所以豆智勇對徐文朝還算是恭敬。
坐在金絲楠木上的男人一邊嘬著水壺,一邊眯著眼睛若有所思。
“阿勇啊。”
男人終於說話,他捧著水壺起身,走到狗子麵前。
“這不是有個現成的醫生麼,既然有個現成的醫生,那就讓這個醫生幫忙救治吧。狗子的身體剛剛你怎麼說來著?”
“容易發怒,肝髒問題。”徐文朝不卑不亢。
男人恍然大悟:“對對對,肝髒問題,說是肝髒裂紋對吧?人上了年紀免不了要有點病的,狗子也四十了,脾氣還是那麼火爆,給他半個月的假期,讓他調養身體去,如果身體調養不好就不要回來了。”
豆智勇知道男人要幹什麼,明知故問:“虎爺,狗子調理身體,是要住院的吧……”
“濟通醫院難道不行嗎?”那個被人稱之為虎爺的男人微微一笑:“徐文朝徐醫生是吧?我們家狗子,就交給你了。”
當徐文朝的目光落在虎爺的身上,係統叮咚一聲響了起來。
‘姓名,金虎,年齡:三十八歲,F市黃金單身漢,家中有一個老母親,是個大孝子,也是個大惡人。燒殺搶奪無惡不作,提防提防。’好家夥,係統提醒說提防,可就是不知道怎麼提防。
徐文朝還頭疼欲裂,豆智勇見狀連忙扶住他。
“虎爺,徐醫生好像受傷了,我把他送到醫院去治一治吧。”
金虎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豆智勇。”
他很少呼喚豆智勇的全名,一般都是阿勇這麼叫著。
這一喊,也讓豆智勇知道,金虎這是生氣了。
“去濟通醫院住了兩天院回來,膽子大了?敢命令起我了是吧?”
“不……”豆智勇連忙解釋:“虎爺,有什麼事情咱們好好說行不行?”
金虎向來軟硬不吃,在F市他就是個土皇帝,抬手落手之間都是規矩,突然有人到了這兒壞了他的規矩,按照他一直以來的脾氣,不把徐文朝大卸八塊已經算是仁義。
豆智勇越是說情,金虎越是心裏不爽。
說起豆智勇和金虎,倆人雖然年紀懸殊,豆智勇人如其名喜歡鬥智鬥勇,所以從前跟著金虎打天下的時候也不過是十八歲的小孩。
但是就是憑借著十七八歲的這股勁頭,才拿下了F市這麼大的盤子。
從那之後就一帆風順到現在,F市放眼望去,哪個喘氣兒的人不知道他金虎的名字。
兩個人是打天下的兄弟,金虎的脾氣就算是再暴戾,也不會拿豆智勇說什麼。
他就是瞅著徐文朝來氣罷了。
金虎走到徐文朝麵前,看著他那張處事不驚的臉。
“我第一眼看見你,就知道你不是什麼普通貨色。”
徐文朝也是遇弱則弱遇強則強。
“哦?是嗎?那我還真是三生有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