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我臉上的肉……”
劉月容瞳孔顫抖,她能感覺到有血從臉頰滑落到脖子,然後滴到床上。
“母……啊不,藍羽裳,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好不好?隻要你肯放過我,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劉月容的話還沒有說完,藍羽裳的匕首又割下一塊爛肉,痛的她淚花泛濫。
“這就暈了?沒意思。”
藍羽裳轉動著匕首,搖了搖頭。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李韞聽到劉月容的慘叫聲,還是沒有忍住的走了進來。
“怎麼,你心疼了?”
藍羽裳側目,看著地上的陰影。
李韞瞥了一眼劉月容,整個床都染上了鮮血:“你到底在做什麼?”
“治臉,我說過。”
藍羽裳有些憤怒的挑起眉毛,她不喜歡重複第二遍。
“那你為什麼要剔骨削肉?”
李韞簡直不忍直視劉月容的臉,若是被宰相大人看到了,藍羽裳將是死無葬身之地。
“臉上燒爛的地方,剔除才是最好的治療。”
藍羽裳自信的說著,她確實在為劉月容治療臉上的燒傷,隻是治臉的方法有很多,她偏偏就要選擇最疼的一種,作為對劉月容的“獎勵”。
“你最好保證她會沒事!”
李韞一拳捶進了牆中,生生捶出一個大洞。
藍羽裳不予理會,淡淡開口。
事到如今,李韞也別無他法,現在阻止,恐怕劉月容更是九死一生。
他退出了屋子,焦灼的守在了外麵。
藍羽裳拿著匕首,又是一刀。
“啊啊啊——”
劉月容被痛醒了,但又立馬被痛暈了過去。
“求你了藍羽裳,不要再折磨我了……你幹脆殺了我吧……”
“啊啊啊——痛——”
劉月容在痛醒和痛暈的來回間苦苦哀求著,藍羽裳卻不為所動,手上的動作沒有一絲停頓。
過了一會兒,宰相帶人強行闖入王府。
李韞攔在外麵,大聲說道:“嶽丈大人,您帶這麼多人,莫不是想掀了我這王府?”
“宸王,聽聞我女兒被你的側妃百般折磨,你卻無動於衷,你這個丈夫是怎麼當的?”
宰相怒氣衝天,畢竟他的眼線已經把事情的經過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嶽丈大人,恐怕你有所誤會,藍側妃隻是在為月容治療臉傷。”
李韞故意提高聲音,提醒著裏麵的藍羽裳,宰相來了,讓她好自為之。
宰相瞪著紅彤彤的眼睛,怒嗬道:“放屁,藍羽裳對月容是什麼態度,你難道會不清楚?”
“嶽丈大人,藍側妃正在醫治,還請您為了月容好,不要打擾。”
李韞為藍羽裳捏了一把汗,但願她真的答應了自己,不會要了劉月容的命。
突然,屋子內傳來一陣痛苦的喊聲。
“啊啊啊——父親大人,救我——救我啊——”
這熟悉的呐喊聲讓宰相的心肝為之一顫,他衝動地推開了李韞:“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宰相帶人推門而入,此時藍羽裳也結束了治療,她風輕雲淡的起身,淡定的看著宰相一眾人,麵露譏諷。
“藍羽裳,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賬,我的女兒你都敢傷害?”
宰相已經不管她和禦靈蠱有沒有關係,也不管她到底有什麼手段。
動了劉月容,就是觸動了他的忍耐底線。
“看來宰相是一個言而無信之人,明明認了我為老大,如今卻出爾反爾,態度猖獗。”
藍羽裳歪著腦袋,似笑非笑。
“嗬嗬,我雖然認你為老大,但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
床上的一灘血跡,徹底刺痛了宰相的神經。
聽罷,藍羽裳倒是很平靜。
“我想宰相你誤會了,我確實在為你的女兒醫治,而且已經搞定了。”
“隻是醫治會把她折磨的奄奄一息嗎?”
宰相握著女兒慘白的手,渾身顫栗。
“劉月容臉上的燙傷,必須用特殊的治療辦法,如果宰相不信,大可以讓你帶來的大夫把脈診斷!”
藍羽裳看了一眼隨宰相一起過來的大夫,示意他去把脈。
大夫小跑著過去,放下藥箱,開始為劉月容把脈。
期間,大夫的神色由質疑到震驚,再到佩服。
把脈結束,他向宰相和藍羽裳,分別行了禮:“回宰相大人,小姐脈象平穩,敷在臉上的草藥也是對症燙傷,由此可見,藍側妃剛才確實是在為小姐醫治。”
宰相麵露難色,原來是自己誤會了藍羽裳的好意。
“多謝藍姑娘醫治,方才是老夫莽撞了,若姑娘不嫌棄,老夫願意把手下剛抓過來的北疆奴隸送給你。”
說罷,他取下腰間玉佩遞給藍羽裳。
藍羽裳收下玉佩後,一臉遲疑道:“北疆奴隸?”